范醒口中大口吐出鮮血,低聲叫道:“小心她……有古怪……”具體有什么古怪,他卻有些茫然,只是不停喃喃道:“……有古怪……有古怪……”
寧遠見范醒傷得非常厲害,俞千巧這一踢,根本就沒有收力,踢在范醒的腰肋,骨頭踢折了數根,趕緊道:“我知道了,你別說話!”
雙手把范醒端平穩,匆匆交代第二個上場的許觀明一句:“小心,拖延!”
忙朝看臺方向飛快跑去,崔延和老張在出口位置等著,接了重傷的范醒,崔延低聲道:“交給我了,你快去看著點,那女生有些古怪,像是使了毒藥。”低頭看了看范醒的面色,又翻了下范醒的眼皮,搖頭道:“奇怪?不是中毒。你小心點!”
崔延作為治愈師,多少懂些丹藥方面的事,一般的中毒癥狀,他一眼能看得出來,此時的情況卻出乎意料,讓他也疑惑不解了。
若是讓他與對手接觸,憑他的經驗,肯定能知道對方用的手段。
“莫不是用了法術手段?”
張仲橫插嘴低聲道,語氣中也有些不確定。
“不會,那女生才三品低段,還做不到外放元力,剛才也沒察覺到有元力外放的波動……”崔延否認道。
出口處有工作人員守著,撇了一眼兩位分析著的導師,警告寧遠:“快進來,不準與導師商議!”
兩界大比在這方面要求甚嚴,只要進了賽場范圍,學生選手輕易不能出去與老師們再做交流,更不許老師現場指出對手的破綻等等。
寧遠聽得不是下毒,也不是法術手段,有些摸不清狀況了,剛才他看得分明,范醒像是突然間走神,才被俞千巧給近前踢中,而俞千巧仿佛是提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搶先了一步朝前沖。
事情不會如此巧合,寧遠不得不懷疑,是俞千巧做了什么手腳?
可惜,范醒已經陷入了昏迷,他也不便在外多停留。
見臺上開始交手,寧遠趕緊朝賽臺方向跑去,
他得盯緊點,不能讓許觀明也吃這么大一個虧,還有,他必須得找出其中的蹊蹺,否則,下一局他上,恐怕也會吃虧?
許觀明謹慎了許多,甩著長鞭以走位和防守為主,小心翼翼與俞千巧周旋。
三分鐘一過,一直沒有強攻的俞千巧,揮劍架開長鞭,又突然速度加快前沖,機警的許觀明朝后急退,腳下卻是一個踉蹌。
“認輸!”寧遠大吼一聲。
他現在非常肯定,是俞千巧用了什么無形的手段。
而且,用的手段還不違反大比的規則,否則,賽臺上方的裁判早就干預了。
俞千巧一腳踢在空處,許觀明給空中的裁判拉走了,也幸虧寧遠喊得及時。
否則,許觀明又將受到重創。
許觀明晃了晃腦袋,滿臉疑惑跳下臺,對寧遠低聲道:“我剛剛突然頭暈了一下,現在又沒事了,很奇怪的感覺。師兄,你小心她,咱們后面還有比賽!要不,我來當臨時隊長?”
寧遠明白許觀明的意思,實在不行就把這場讓給新京州武大,許觀明擔心他也中招受重傷,后面兩場都是硬骨頭,沒有寧遠出賽,那不用想,荊楚武大必輸無疑。
按大比的規矩,比賽時候,只有臺上的選手和臺下的隊長有權力認輸,如果是隊長比賽,可以向裁判申請指定一個臨時隊長,其他人是不準亂喊的。
“不用了,我會小心的。”
對手如果是使毒,寧遠反倒不擔心,他有輔助系統會提醒,
而聽了許觀明的描述,是突然頭暈了一下,瞬間又沒事了,寧遠真摸不清狀況了,但是,他必須得上臺比試一番。
身為隊長,他不能避而不戰,等下見機行事就是。
倒要看看是他的槍快,還是對方的手段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