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快速地記錄著,除了郭海英他們,因為許如意都跟他們講過了。
周雄安這會兒能給的回答是“這太想當然了。你們把他們當菩薩嗎”
這就是不聽勸了,再說下去就不是論證,而是吵架了,許如意直接閉了嘴。
周雄安的倔顯然是省廳有名的,而且兩個人把能說的都說了,陸時章直接問“大家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誰也不如許如意懂行,誰也不如周雄安接觸進出口業務多,自然一片安靜。陸時章就說
陸時章問了一下楊又春“廳長,您看呢。”
楊又春并沒有這會兒下結論的意思“你們的想法,省廳這邊已經知道了,具體應該怎么辦,我們還需要研討,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討論就到這里,先散會回去接著工作吧。”
顯然這事兒得聽通知,不過想也明白,都已經進行到這種階段了,任何決定都要慎重。
所以,領導一放話,大家都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許如意其實想跟陸時章再溝通一下,但今天這個時機不合適,也跟著離開了。
大家都是同事,如今有了分歧,剛剛在會上簡直是針鋒相對,所以也挺涇渭分明的。
周雄安和任曉友走在一起,許如意和郭海英走在一起,高林誰也沒跟,自己走。
郭海英看了看手表,“這都八點了,今天肯定趕不回去了,你怎么來的今晚上住哪里”
許如意就說“廠里開車送我過來的,我讓他定了招待所了。”
郭海英點頭“那就好,我們是坐著東陽廠的車來的,明天也這么回去,那咱們明天上班見。”
這會兒正好到了樓下,許如意就說“上班見。”
高林和任曉友都跟她拜了拜,至于周雄安,許如意認為他肯定是不搭理自己,也就沒等他,直接去了小轎車那里。
進車里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會議室的燈還沒關,顯然省廳的領導們還要討論一下。
依舊住的是華美招待所,第二天早上,許如意出門前,陸時章給她打了個電話,“昨晚我們這邊還是沒有定論,該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我會為你爭取的。”
許如意這才往東陽廠趕。
他們出門顯然是晚了一些,等著到了東陽廠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許如意惦記著一組報價的事兒,到了就直接去了辦公室,沒想到進屋后,氣氛卻是不同往日了。
第一天來的時候,周雄安故意忽略她,所以開始大家沒搭理她,但是隨著她給大家講解,這一段時間,其實已經處的相當不錯了。
就說每天進門吧,她一
進門口,肯定會有絡繹不絕地聲音響起“許顧問早上好”“許顧問,早啊。”
但今天,大家明明聽見開門聲,看見她了,卻又低下了頭。
還是郭海英和雷大諾他們進門,瞧見她跟她打招呼“許顧問,你可比我們慢不少。”
許如意笑著說“可不是,我還以為你們也沒回來呢。正好,咱們在研究一下報價吧,給代銷商們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