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無聲的抗議,兄妹倆都沒接收到,畢竟許如意雖然在外面闖出了一片天,在家里卻是個做飯最難吃的存在,用他們的話說“沒有我們你怎么辦”
被無視的許如意倒是想說當然是吃食堂了。
不過終究沒說,食堂真不如家里飯好吃。
雖然難舍難分,隨著越來越多學生報到,許為民已經跟舍友們說起來了,他們還是很快告別。
出了宿舍樓后,慢慢地往外走,許吉祥還有些舍不得“分開真難受。”
許如意以為她想哥哥,哪里想到,許吉祥看的居然是她,“姐,我和哥哥起碼是在一起生活的,你這些年,怎么過的啊,你會不會很孤單的時候,我要不考南州的大學好了。”
許如意哪里想到,這種傷別離的時候,許吉祥惦記的還是她,她哭笑不得“不要為了任何人改變你的想法,往最高處飛,能飛多高就多高。而飛的越高,才能更自由地決定,以后如何生活,怎樣生活。”
這話也不知道許吉祥聽進去了沒有,反正回了南州后,她就徹底將生意交給了蘇景然,自己則全身心投入學習了。
張超男也就是張轉男,還有些擔心,“吉祥會不會被騙”
許如意關心地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不會,趙豐年是她的師父,蘇景然算是師兄,都是一家人,他們有自己的分配方式。”
譬如說這去粵東進貨物擺攤賣的事情,就不是按著原先二手書店看店的錢算的,主意是許吉祥出的,事兒是蘇景然干的,許吉祥出的本錢,蘇景然下的力氣,操的心,所以最后兩個人是五五分。
當然,現在許吉祥忙學習了,肯定有新的分法,許如意沒多問,許吉祥在這方面很成熟,她可以搞定這一切。
不過她還是有點擔心張超男“你確定沒問題嗎不行休息幾天。”
許如意去京市的時間,她的小助理干了一件大事她報名了職中,利用這個原因,拿到了戶口本,不但遷走了戶口,還給自己改了個新名字超男。
許如意回來的時候,這
事兒已經被發現了,張家人對她恨之入骨,認為好不容易養大了個閨女,現在眼見著有出息了,沒往回拿多少錢呢,怎么能就這么跑了,于是跑到了單身宿舍大鬧了一番。
張超男跟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面撕破了臉,將家里那些骯臟事都說了一遍,直接威脅想要每個月五塊錢贍養費就老實點,不想要就鬧騰,她就是死也一份不給,還得拽著她弟弟丟了工作。
改名字是個人的自由,再說贍養費也承諾每個月給,尤其是最后她還要弄了張家寶貝蛋子的工作,張家人哪里敢輕舉妄動,自然被保安請走了。
不過張超男這腦袋也被砸了一個老大的口子,足足縫了八針。許如意看著就心驚肉跳的,一面立了規矩,非本廠人不得隨意進入廠區和宿舍,一邊埋怨她“你怎么干什么事,都不提前說”
張超男高興的不得了“這點事我辦不成,還能給您當助理您放心吧,他們不敢再來了。不過,廠長,我這名字厲害吧。”
許如意其實挺想說,不咋好聽的,但是這顯然是張超男的心愿,“我一定要比男孩子強,我要讓他們知道,就算是不讓我讀書,就算是讓我弟弟讀再多的書,我也更好。”
許如意就閉了嘴,名字就是個代號,如果對張超男有意義,那就是好的,何必拘泥于世俗的審美呢。
再說了,等著她以后更成功了,扭頭看他們都如地上的爛泥,自然也就不會心心念念記著超男這事兒,因為那些已經不在她的視野中了,想改什么自然就改了。
許如意笑笑“挺好。”
東京機床展會的時間是和今年的秋交會重合的,所以注定她是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