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每當她早上五點起床跑步時,那間會議室,已經又開門了。許如意會推門進去,看看是誰,有時候是郭海英,有時候是頭發都花白的老教授們,有時候是年輕的助手,每每許如意問“這么早”他們都會說“睡不著,來干點活。”
就連他們的服務員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拼命了吧。我真不理解,他們為什么只想鉆在那個小房間里工作又工作,舞會多美好為什么都不愿意參加我聽說,他們甚至是硬性規定,每次都有五個人參加。”
只有一些老人會說“這就是我們印象中的夏國人,這么多年了,他們還是沒有變。”
有著這樣的努力,所以,雖然在拆卸上他們的速度是慢了下來,但是在對多軸數控機床的理解上,他們卻是跑了起來。
有了對機床設計上巨大的進步,那么他們組裝的速度必然不會慢。
不過,晚上開會的時候,全秉信還是把這事兒跟嚴華和許如意說了,后盾必須安頓好,嚴華又打了電話回去,等著第二周,就傳來了好消息,韓小虎的母親已經痊愈出院了,甚至他弟弟還打了電話過來“廠里可好呢,什么都幫忙,現在咱媽什么事都沒有,又出去遛彎去了,你可安心干活吧。”
韓小虎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甚至是這個周末的舞會讓他去,他都沒有怨言,只是嘟囔了一句“他們怎么這么喜歡跳舞”
這種舞會其實是內部舞會,應該是為了聯誼,不過燎原廠的人過來了,就把他們也加了進來,用維克多的話說“這是拉近我們彼此關系的好機會,長崎和古田的工作人員也是參加的。”
不過許如意這一隊人馬,并沒有能歌善舞的少數民族,所以對這事兒就有點逃避。
用全秉信的話說“咋跳啊,我結婚都沒有跳起來。”
這里面唯一愿意去的,是郭海英他們,應該是原先沒少參加學校里的舞會,而且難得有放松的時間,每周一次,一次兩個小時,是他們唯一的消遣了。
至于其他人,都是分配的。
韓小虎晚上就換了一件襯衫加黑褲子,算是外表過了關,這才跟著其他幾位“勇士”一起去了
現場,他之前也來過一次,其實全場都沒怎么動,主要是人家的舞蹈跳的太好了,他們上去根本就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就是湊湊人數。
哪里想到,這次和薛建軍、王利一進來,他眼睛都直了有個特別漂亮的女孩,正笑著跟人說話。
說真的,歐洲人五官立體,皮膚白皙,擁有著天生優勢,姑娘們都很漂亮,但是這么漂亮的,還真是少見。別說他了,薛建軍都撞了撞他肩膀“哎,真漂亮啊,上次沒見過”
“就是啊,這可太好看了,跟他們電視上的明星似的。”王利也說。
王利說的是本地的電視臺這邊比夏國要發達,每間屋子都配有一個大屁股的電子管電視,一開始大家都覺得聽不懂俄語,所以一般沒人看,可時間長了,也覺得無聊,自然就有人看看。
雖然這電子管電視又大又費勁,打開開關五六分鐘才亮起來,而且里面多是宣傳,不過偶爾也能聽聽音樂,看看電影,自然會見到一些這邊女明星。
這個說法,韓小虎很認可“是,跟明星似的。”
不過說歸說,大家只是看到美好的女孩覺得悅目而已,至于上去跳舞,還是老樣子,一個個都縮在墻角的桌子上,誰也不想過去。就當看熱鬧,看完了回去學習休息。
哪里想到,不過是第二曲,那個漂亮的女孩居然沖著他們這里走了過來,“她怎么過來了”“哎呀,離得近了看著,更漂亮了。”
議論了兩句,三人就覺得不對了,他們面前并沒有其他人了,這個女孩居然還在往前走,三個人本身還是悠哉的坐著,不過這會兒,忍不住地直起了腰,看著眼前的女孩,穿過了一個個的空座位,居然真的,走到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