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我們老板還在呢。”
“我跟她說一下好了。”
許心瞳眨了眨眼睛,但是轉念一想又釋然了,他這樣的身份,認識他們老板也是正常的事兒。只是,他是以什么身份替她跟她老板請假呢
她心里莫名有些怪異,目光落在他平靜的側臉上,欲言又止。
可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請假”老板愣怔地看向她,原本面對傅聞舟時的謙恭客氣變了,眼底都是困惑。
“她喝多了。”傅聞舟替她說,“有點兒不舒服。”
“好。”老板像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道,“是我欠考慮了。”
只是,目光在她和傅聞舟之間逡巡時,多少有幾分怪異。
許心瞳也覺得頭皮發麻,這事情的發展好像超出她的預料了。
不過她當時可能是喝多了,也沒多想。
直到不久后她去茶水間倒水時,聽到公司里兩個實習生在議論她“那個許心瞳是不是有什么后臺啊”
“為什么這么說我看她挺勤勤懇懇的啊。”
“沒后臺能升這么快沒發現最近這些大項目組長都交給她去做嗎”
“不會吧,她瞧著挺平易近人的,平時也沒什么架子。”
“那都是做給你們看的,我跟你說,我那天看到她”
許心瞳默默離開,那一整天都有些怏怏不樂的。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終于靜下心來,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在公司發生的事情,確實也察覺到了一些苗頭。
只是,她也不好直接去問老板。
不久后她去給老板送文件時,老板旁敲側擊問起她和譽恒的關系,許心瞳才明白過來老板的意思。
回去時,她猶豫了好久,終于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傅聞舟。
那邊響了兩聲才被人接起“喂”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有種老舊的留聲機里緩緩流淌出樂章的錯覺,華麗而復古,讓人一腔急促話語都忍不住堵在那邊,吐不出來。
她心里的忐忑和疑惑,在那一刻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吐不出來了。
“我”
“嗯
。”他很有耐心地應一聲,似乎是將電話換了一邊手拿著,又慢條斯理地跟她說,“沒關系,你慢慢說,我聽著。”
聲音里約莫是有一些調侃的笑意的。
許心瞳更加說不出話來了,總感覺他是在調戲自己。
她悶了好一會兒,語氣不免有些硬邦邦的“傅先生,請你自重。”
傅聞舟很輕很輕地笑了笑。
這讓許心瞳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她始終在用一種莽撞而天真的方式,在挑戰他的權威。也許這一刻,她終于明白,這個看似深沉清雅風度翩翩的男人,其實并不是那么正派。
她咬了下唇,到底還是開口“請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工作。”
她把電話掐了,沒給他反駁的機會。
電話掛了后,她撫著胸口坐在那邊老半晌,一顆心亂得快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他什么意思啊
她當然不傻,心里早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可只要一細想那個答案,她的頭皮都快炸了,感覺是這么地難以置信又不可思議。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對她
許心瞳自問自己沒有這么大的魅力,而且他們也不過見過幾面而已。可他這樣的人,也沒必要也沒這個閑心來作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