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十八總不是孩子了。
燕知皺著眉壓抑心里的欲望。
他分析了很多遍仍然不能相信。
在這種時候,他的身體居然比他的大腦記得得更多。
他咬著牙。
牧長覺就在他樓下。
就像是牧如泓當時在他倆樓下。
何況學校公寓的地板不可能跟牧家的別墅比。
他可能哼一聲就會被牧長覺聽見。
“牧長覺。”燕知在心里默念。
他極力克制著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把嗓子里的嗚咽壓下去。
“燕老師。”牧長覺最不該在這個時候響應,“開門。”
燕知平復了幾秒,披上沙發邊的毯子,把門拉開一條縫,“什么事”
牧長覺看著他潮紅的臉蛋,伸手要摸他的額頭,“不舒服嗎”
他的手指帶著讓燕知敏感的氣息,幾乎讓他打了個寒顫。
燕知微微向一側躲開,“沒事兒,你早點休息。”
牧長覺的眼睛慢慢瞇起來,看了他一會兒,“你在忙什么呢”
這種時候燕知只慶幸世界上沒有讀心術這種東西,讓牧長覺聽見自己心里那些不堪入目和難以啟齒。
他抿了下嘴唇,“沒忙。”
牧長覺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剛才好像聽見了你喊我,上來看看,以免言而無信。”
他在說那天的拉鉤。
燕知確實喊過牧長覺,只是沒聲音。
他的最后一點自持被那句“聽見”輕而易舉地勾斷。
如果連他心里想的牧長覺都能聽見。
那他一定全聽見了。
他向上伸手摟住牧長覺的脖子。
毯子滑到了地上。
牧長覺很輕松地挽起他的腿,把燕知從地上抱了起來。
燕知扶著牧長覺的肩膀,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什么他分析不出來的東西。
直到被咬破了嘴唇,牧長覺也一直縱容著他。
燕知嘗到血味要后退,牧長覺沒讓,“沒關系,不疼。”
燕知就相信,一進再進。
最后燕知累了,趴在牧長覺肩頭上。
等燕知慢慢緩過來一些,牧長覺揉著他的眉骨,聲音非常輕,“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燕知愣了一下,眼眶紅了,躲進牧長覺的頭發里,“除了你,沒人能欺負我。”
“是我欺負的可給我們委屈壞了是不是”牧長覺拍著他的背,把他抱到了床上,“不難受了。”
等燕知在他懷里呼吸變得慢而輕,牧長覺伸手把燕知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了起來。
他單手拍哄著熟睡的燕知,翻了幾個常用社交軟件,最后停在短信界面。
牧長覺盯著那條約見信息的號碼看了半分鐘,把新開的后臺退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