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次燕知有個頭疼腦熱,她又要委托牧長覺給他帶各種各樣的水果點心,嘴上還是厲害,“把孩子照顧好了抓緊拍戲,我真怕我這一年到頭賺的都不夠賠違約金。”
牧長覺那時候就態度松散,“合同里寫了,我可以因為我家孩子隨時請假。”
牧長覺是真的金字招牌,一年到頭都有人過來挖。
而且確實除了家里供著的寶貝,牧長覺還是把工作放在首位的。
所以桑晚宜除了嘴上抱怨,還是縱容。
“那還是因為我們天天特別招人喜歡。我不跟你講過嗎”牧長覺提醒他,“雖然她老嫌我帶著你去片場,但只要趕上學生放假,你沒來片場,她就要問,孩子呢怎么沒來。”
說起來這些燕知心里挺酸的,所以牧長覺低頭吻他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接了。
“我交代完了,該你說了。”牧長覺邊親他,邊輕輕揉他的眼眶,“你心里裝著大事兒,所以這一晚上趴我身上都壓得慌。”
燕知躲開他,“我沒有。”
“那我猜錯了。”牧長覺撇撇嘴,“我都不了解燕天天了。要是我認識的那個燕天天,肯定是在為后天去見林醫生擔心,心
里沒底還怕我知道。”
讓他一說,燕知的后背就繃起來了。
“但我是這么想的,”牧長覺給他順著背放松,“林醫生非常了解天天的情況,她作為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生,給我們推薦了這種新的治療方式,一定是因為她認為這種方法會幫助你。我知道,她也跟我說了可能會不舒服。但是我肯定會陪著一起去,我保證會全程在場。”
“我就是不想讓你在場。”燕知躲在他懷里搖頭。
他想無論如何,治療的畫面都不會多美好。
“天天啊”牧長覺嘆了口氣,“你是真的一點兒不心疼我。”
燕知簡直難以相信這話是從牧長覺嘴里說出來的,“怎么是我不心疼你”
“我就這么一個天天,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還想讓我隔著門心疼,我看你是就怕急不死我。”牧長覺“嘖”了一聲,“你沒聽說過嗎產房外面的丈夫經常有急昏過去的。到時候我昏過去了,還給你們添亂。”
“你怎么這么能胡說八道啊瘋了吧你”燕知從他胸前撐起來,氣得直笑。
“笑笑好,笑笑我們天天又十八了。”牧長覺躺著抬起手,輕柔地理了一下燕知的頭發,“不用那么大負擔,無論如何有我呢,是不是”
燕知重新躺到他胸口上,看著牧長覺把床頭燈擰暗了。
他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在牧長覺胸口上蹭了蹭,“牧長覺,睡不著。”
牧長覺的笑在暗處很悅耳,明顯也是清醒的,“那你想干嘛”
羞恥心總是被夜晚隱匿,燕知的眼睛映著微弱的燈光,“我特別不開心的時候,總是特別想你。我怕人聽見,就出去住酒店。”
沒頭沒尾的話,牧長覺聽懂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就開心一點兒嗎”
“然后就累得睡著了。”現在說起來這些事,燕知都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心平氣和。
“所以天天是在怪我”牧長覺的呼吸貼到了燕知耳邊,“讓你不夠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