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男孩把門全部打開,陸白鋪面聞到一股如同海風的味道,夾雜著好聞的木質香調,空調的冷氣讓人瞬間就寧靜了下來。
“這是我們的會員卡,先生您先收好,待會兒有人過來請您填一下入會信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男孩笑得更加甜了。
陸白點點頭走了進去,這里的環境和以往進去的酒吧不同,裝修精致又有格調,隔檔的裝飾很多,隱約能看到里面有單獨的卡座。男孩將陸白引到里面的吧臺處坐下,身材高挑的調酒師看了過來,又忍不住多看了陸白幾眼,湊過來詢問“需要來杯什么”
“你先忙。”陸白指著調酒師手上的shake杯,目光轉到其他地方,卻發現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不過也都是看上去條件非常好的男人。
這個喬以文,果然還是把gay吧推給自己了。
調酒師笑著拋氣shake杯在空中帥氣地轉了幾圈,秀了一手好技巧,將淡藍色的酒液倒入沾了海鹽的三角杯中。
杯子被推到陸白面前“請你的,第一次來”
陸白低頭看向那杯酒,酒液微微蕩漾,像是海底深處流轉的目光。
“第一次來都有酒送”
“當然也是看人。”調酒師笑笑,“和臉。”
陸白一笑,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甜味比酒精更重,但入口之后還帶著一點海風的咸,吞下以后那股酒味往上緩緩上涌。
“沒人告訴你,陌生人的酒不要喝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側目看過去的時候,這人已經坐到了陸白身邊。
他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卻又將這衣服穿出了極其昂貴的價格,男人看起來和陸白差不多的年齡,樣貌說不上有多么的英俊,身上卻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矜貴感。
這是真正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才養得出來的氣度。
陸白瞇了瞇眼睛看他,酒精有一點上頭,可他還是能夠從記憶中搜索出這個人的名字。
傅溫華,fricho集團公司最大對家的董事長獨生子,和陸白不同,傅溫華是真正的富三代,祖輩早在多年前便打下基業,他生出來就注定和其他人不同。
原身的記憶中,陸白和傅溫華曾經上過同一所高中,但兩人是一個地一個天的差別,加上兩家集團公司業務項目非常接近,常年處于一個爭鋒相對的狀態,傅溫華似乎也從心底里看不上陸白,即便是在一個學校,也基本沒有搭過話。
怎么這年頭,有錢人家的人都去搞基了沒想到這位能在gay吧里碰到。
但看樣子,傅溫華似乎沒有認出陸白來,只是將他當做一
個來酒吧尋歡的gay在搭訕。
否則以傅溫華的個性,絕不會理會他。
“那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在外面不要跟陌生人講話嗎”
陸白勾唇淡笑,又抿了一口酒,“他是陌生人,你也是陌生人。”
傅溫華噗嗤一笑,彎唇的弧度也像是被尺子量過一養標準漂亮,絕對挑不出半點刺的完美“我媽媽說,好看的男孩子是可以講話的。能請你喝杯酒嗎”
陸白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伸手沖調酒師打了個響指“一模一樣的,給這位先生來一杯,算是他請我的,我順便借花獻佛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