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孚玉見他臉色蒼白,又冷笑一聲,“不過是幾句玩笑話,就嚇成這個樣子。合歡宗是個什么地方,居然養出了這種沒有膽色還輕信別人話的廢物。”
陸白饒是脾氣再好,現在也有些壓不住火氣“看來無端門確實是個好地方,養出來的仙尊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總以為是個不染塵世的高嶺之花,原來不曾想居然這樣黑心刻薄,如果仙尊只會欺負我這種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人,那么天下這么大,確實足夠你橫行無阻了。”
“孚玉,你這輩子休想拿到法器。”
孚玉冷笑一聲,正要反唇相譏,卻見陸白猛地拍了他胸口一掌,他驚惱之下驟然松手,陸白就這樣猛地往下掉。
他突然反應過來陸白那句話的意思,這人竟是寧愿從高空墜落而亡,也不愿意被他帶走取走法器
一陣怒火在心頭翻涌,孚玉猛地俯沖下去追上陸白的身影。以他的修為和法力,即便是陸白從萬丈高空墜落,哪怕是最后一刻要落地,他都能在對方墜落身亡之前接住他。
墜落的感受極其難忍,尤其是陸白身上原本那一絲孚玉的靈氣被抽走,他體會到了可怕的失重,整個人從空中往下墜落,所有的血液往頭部集中,似乎要把整個腦袋給撐爆一般。
可他依舊記得之前司嬰說過的話,他的脖子上有他生母留給他的一塊玉佩,這玉佩可以在生死關頭幫他擋住三次元嬰以上的攻擊。
不過是一次墜落,想必也到不了元嬰修士的一次攻擊。
陸白非常不喜歡受人控制,或者被人威脅。面前的這個孚玉不論他究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會不會傷害自己,單憑那個陰晴不定的性格來看,就不是個好像與的人。
說不定遭受了什么打擊,才會性格變成這種古怪的模樣。
很快,孚玉和他在空中平行下落,只不過陸白是頭下腳上,而孚玉卻是優雅地在空中虛站著,連衣袂都未曾有半分凌亂。
“墜落的滋味好受嗎”孚玉微笑地看他,似乎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打算出手。
陸白則閉著眼,忍著身體的極度不適。
“如果不是你陰差陽錯地拿走了我的法器,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不識好歹。”距離地面不足百米,孚玉似乎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太尋常的氣息,便出手去拽陸白的衣服。
只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黑色的煙霧縈繞,竟纏著陸白的身體,將其拽入了地底去。
同時,這些黑霧帶有非常強烈的攻擊性,也牢牢地卷住了孚玉的身軀,將他往底下拽去。
寒劍出鞘,孚玉雖然吃驚,卻依舊是一位化神期的修士,他認出這是魔族的法術,又看到周圍的尸橫遍野,立即判斷出這里應該是魔族和仙門大戰過的地方。
近期確實不太平,可從未聽說魔族什么時候要對付仙門。可見這一定是被偷襲了
黑霧中乍現白色靈光,劍氣縱橫如同山河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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