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杰見狀心驚“怎么怎么了孚玉仙尊,是陸兄他不好了嗎”
孚玉緩慢地收回手,中毒的情況下強行使用靈力,讓他臉色蒼白如紙。他慘笑一聲“他,好得很。”
好得不能再好了,已經徹底將法器“攸”吸收了不說,還抹去了自己留在上面的烙印。這絕不是陸白能做到的,只有可能是那位魔尊幫了他。
“攸”一旦入體認主,就需要源源不斷地強大法力來吸收成熟,陸白體內這些過多的、龐大的力量便能夠被“攸”吸收,不僅不會對陸白身體造成傷害,還能夠通過法器的釋放,加快他修煉速度,提升陸白的體質。最重要的是,成熟之后“攸”會直接成為化神期的法器,掃蕩萬物,諸天滅地。
孚玉的手攥成拳。他不止是臉色難看,心頭也在滴血,是真正的滴血。
被囚的日子他幾欲崩潰,無意中想起來自己曾經尋到過一塊上古玉佩邊角,以自己的心頭精血為引,才煉制出這么一個法器來。
不僅煉制艱難,他夜夜要拖著疲憊的身軀取出心頭血喂養,還為其尋找一處極陰所在地溫養。
他耗費了數月時間,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用這法器脫離師門的控制,徹底獲得自由,并且完成復仇。
“攸”是他的全部。
可如今這賭上了全部的至寶,輕而易舉的被另外一個人吸收了。
他手掌下的靈力微吐,纏繞上了陸白的脖頸。雖然中了毒,能使用的法力不多,可以他本身的修為,要殺死一個才筑基不久的小修士簡直是易如反掌。
手掌之下陸白的臉龐溫和又無害,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而這只羔羊才被送到魔尊的寢宮中肆意凌虐,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就是被虐待的痕跡。
孚玉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握成拳。
陸白終歸是無辜的,再者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殺了陸白固然可以取出法器,可這些日的淬煉怕是要被打回原處。
他盯著陸白的目光逐漸平和下來,“攸”本就是魔族法器,如今在陸白體內受到魔尊魔氣的滋養,比他自己用心頭血溫養更好百倍。
只是如果不殺陸白,想要拿回法器必須通過合修,在這個過程里讓法器回歸自己體內。
對不起陸白,要怪只能怪你無意跌落懸崖,帶走了我的法器。等我取回法器毀了無端門,我會補償你。
孚玉在心底默默地說著。
昏迷中的陸白不知道孚玉在殺他與不殺他之間選擇了要上他,他昏沉中只覺得有人在幫自己溫柔地
擦臉,
還有靈力緩解體內沖撞的不適。
他像是能看見自己身體內的情形,
丹田之中浮著一枚古樸的白色玉佩,玉質粗糙,還散發著黑色的光芒,不斷吸收著魔尊留下來的法力,一點點地打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