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撒了些熱水出來落在手背上。
“你干什么”
發燒的時候,直腸溫度升高,據說會更舒服你不試試嗎”稚榆的聲音虛弱卻又清晰。
陸白摟著他肩膀的那只手從脖頸出繞過來,捏著他下顎“張嘴。”
稚榆乖乖聽話張開嘴巴,陸白把藥片塞進他口腔,卻連同手指被含住,抽出來時候濕噠噠的,他毫不猶豫地在稚榆的衣服上蹭了蹭。
“不覺得藥片苦嗎”鬧騰著,那藥早在口里含化了,陸白喂著他喝了幾口水。
“不苦。”稚榆半閉著眼睛,“你喂我吃什么都行,不會苦。”
陸白放下水杯,將他放回床上,卻被抓住了衣服下擺。
“不做嗎”稚榆另一只手扯了扯衣領,他病的身上難受,可精神卻和身體一樣滾燙火熱,鎖骨也被染上了紅暈,他說,“我很少發燒的,陸白要不要試試”
“我自認為還沒有變態到這種地步。”陸白扯開他的手原本打算丟回床上,可看著稚榆虛弱的狀態,還是放輕了動作。拉過被子搭在他身上,他沒有抬眼看稚榆,給他淺淺掖了掖被角,“昨晚上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稚榆問他,“弄傷我但我很喜歡。”
“我喜歡你陸白,我喜歡你。你怎么樣對我都可以,只是不要丟下我。”他此刻不像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少年,而是被拋棄,被放棄過的孩子,稚榆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又被熱氣蒸發只剩淚痕。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是不是陸白,你說永遠不會再離開我了求求你”
陸白看著被他緊緊抱著的手,心里沒有來變得柔軟了幾分,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是陳襄。
他將手從稚榆的懷里抽出,起身接了電話。
“你在哪兒”陳襄的聲音低沉嚴肅。
“又有什么事嗎”陸白手掌在胃部又揉了揉,他端起剛剛稚榆用過的杯子喝了口溫水,“案件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你昨晚真的和稚榆在一起嗎”陳襄的聲音冰冷。
陸白敏銳地感覺到不對“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昨晚上我們兩人也可以互相作證。你可以去調查我家樓下和電梯監控。到底出什么事了”
“告訴我你的位置。”
陸白沉默了兩秒,報出了實驗室的地址。該來的躲不過,更何況對方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