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陸白轉頭,見稚榆已經沉睡,他手上的針頭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鼓包,陸白取了新的針頭給他重新吊上水。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是外賣到了。
兩份粥,陸白留了一份在稚榆床頭,另一份拎著到了隔壁的工作間。打開蓋子,熱氣騰地往上躥,與此同時,陸白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陸白真的是你嗎”對面很快接起電話,傳來一個女人略微不可思議的聲音,“你,你在哪兒我們找你找了幾
個月”
找了幾個月嗎陸白心里默默想著,他手機找回來并開機也有兩天了,期間卻沒看見任何一個來電顯示。
“我在實驗室。”陸白說,“水蓉,警察剛剛打電話找我,你能幫我查查看清水區這幾天出了什么事嗎”
計水蓉像是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陸白,你這段時間難道一直在實驗室可是我們才去實驗室找過,根本沒人。你為什么不聯系我們院長因為你的事情自責不已,項目失敗,我們的前期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你花的全部身家也算是白費了這些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所以才故意躲著我們的”
陸白牽了牽唇角“我昏迷了三個月。請你幫我查查看清水區這幾天出了什么事。”他又重復了一遍,想了想還是說,“水蓉,謝謝你。”
計水蓉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知道警察最近在調查什么事情。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當面說。”
陸白攪了攪碗里的粥“如果我們能順利見面的話。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還不是你那個實驗對象稚榆。之前他們家把他丟在精神病院一丟就是五六年,還私下和院長達成了協議,不管他恢復的怎么樣,這輩子都不能讓他出院”計水蓉壓低了聲音,“可就在三個月前,就是你失蹤的前一天,突然找到實驗室,勒令院長強行中斷實驗,并帶走了稚榆。”
“當時我也覺得奇怪,明明都是打算放棄的孩子,怎么突然又來找。而且整個實驗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稚榆恢復正常人的精神狀態,他們卻又要求實驗結束,根本不管中止后是否會對稚榆的精神造成損傷。”
“那之后我們才知道實驗被人舉報,院長和副院長包括我,所有參與實驗的人都被叫去警察局問話。我們還以為攤上大事了,可后來又不了了之,但你卻從醫院失蹤。”
計水蓉嘆了口氣“接著就查到,稚家原本的繼承人在國外出事重傷不治而死,稚榆就成了稚家唯一的繼承人。難怪稚家對于稚榆突然那么看重,我和院長都覺得這件事可能沒那么簡單結束,恐怕進行實驗的事情惹到了稚家,一直都非常擔心你。”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一切都好。”陸白又問,“昨晚高速公路上死了人,你知道情況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就在陸白以為計水蓉會說不知道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昨晚上高速公路上被碾碎的人跟你沒有關系,你最好別管。”
陸白突然問道“你怎么知道人是被碾碎的”
計水蓉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只好說“我一個人朋友正好是法醫,那具尸體就是他在縫。”
陸白“你也在現場。”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警局消息必定封鎖嚴密,如果不是接觸到事件的直接人員,根本不可能知道具體的案件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