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吻得密不透風,仿佛要剝奪他所有呼吸的權利,口腔中的每一處都在極其敏感地被觸碰和占有著,陸白避無可避,身后座椅靠背讓他被牢牢禁錮在這個暴虐又曖昧的環境里。
呼吸的權利被剝奪,他的臉色漲紅起來,對方卻對著他的口中吹了一口氣,又微微松了手上的力度,逼得陸白只能靠著這人渡來的氣息勉強存活。
天昏地暗,他分不清時間和空間,大腦如同荒漠一樣在烈日的暴曬下麻木又空洞,不知過了多久,這種惡劣的游戲才停止,他得以大口的喘息。
回過神的時候陸白發現自己雙手被解開了,有些脫力地扯下蒙著雙眼的不跳,握在手掌心內是絲綢質地的光滑和柔軟,他有些失神地垂眼看去,是自己的領帶。
車內只剩他一人,除了襯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領帶成了遮眼的布,其他一切似乎都是陸白的臆想,或是醉酒后的一場春夢,只是手腕上的紅痕提醒著他剛剛被人襲擊的事實。
良久,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機,卻發現空空如也。
那人唇舌的侵略感再次由腦海深處浮現上來,陸白依稀記得某個瞬間口袋被搜尋過。
那人拿走了自己的手機陸白腦子有些艱澀地轉動,身體卻迅速地動作起來,在車內座椅夾縫中搜尋手機的蹤跡。
他越找心越驚,卻不料,在后座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點了幾下卻發現已經沒電了,他淺淺松了一口氣。
車上的錢夾還在,手機也在,甚至手腕上價值六位數的手表也還在這人不圖財,也沒有將他一頓暴揍,顯然也不是尋仇。
那個猜測在腦海中不斷地放大再放大,只是時隔兩年多,陸白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那個人的名字在心底埋了很久,對他的情緒極其復雜,不愿意去認定這個猜測。
算了,管他是誰。陸白想,總歸自己不是女人,對方也沒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回頭將這件事告訴陳襄讓他幫自己查一下就算了。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陸白的思維又卡主了,如果調查出來是他,這種惡劣的玩笑只能讓人覺得那人的病還沒好,要治。
深夜出勤,陳襄一口干了苦澀的咖啡,將紙杯丟入街邊的垃圾桶里,又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伸手在大衣里摸索打火機,眼睛在四周漫不經心地掃蕩。
轟隆隆地發動機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幾輛價值不菲的機車從眼前飛馳而過,他低聲暗罵了一句飆車黨,眼神卻被最外面車道的一輛白色賓利車吸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