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也這么辛苦嗎,凌晨三四點跟咱們一樣還在外面跑。”小警察蔡飛從不遠處的24小時便利店小跑過來,嘴里嘟囔著,遞給陳襄一瓶咖啡。
陳襄低頭點煙,沒有去接那罐咖啡,含糊不清地說“你真以為有錢人跟我們一樣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是為了工作說不準哪天干點傷天害理的事情也犯到我手里。”
他并非仇視有錢人,只
是和大多數人一樣,總對那些天生含住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富三代沒什么好感,尤其是凌晨三四點的寒夜,半天才點上一根煙的時候。
那輛賓利的模樣突然在腦海里閃了一遍,陳襄抬頭看向車輛遠去的方向,總覺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一輛同樣型號的車。
寒夜里他吐出一口煙氣,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上車繼續盯吧,你睡兩個小時我叫你。”陳襄踩滅了煙頭,吩咐蔡飛到車里去。
不知道為什么,溫暖的車里讓他想到了昨天聯系過他的陸白,這兩年陸白的身體恢復了不少,也沒那么怕冷了,不像之前那樣思緒不斷往前飛,陳襄回憶起陸白那張一貫溫和卻又帶著疏離的臉,明明長得那么好看足以出去當明星,卻守著研究項目,在醫學的道路上一心走到底。
陳襄開始以為陸白或許會出國繼續從事研究工作,畢竟他之前也接到過那位威廉教授的關心電話,誰知道陸白卻并未離開,反而賣掉了曾經居住過的房子,在城市的另一個區域內開了一間小小的診所dashdash他暗中幫著陸白搞定了一些手續問題。
不過這兩年,陸白的生意越來越好,不斷招收著助理和醫師,同時也在不斷更換診所地點。他曾經試探性地邀請陸白參與到一些案件中,幫助分析嫌疑人的心理狀況和思維軌跡,陸白也都答應了,而且相關參與的案件都得到了重大突破,一來二去,兩人的關系也更近了一些,有時候陸白讓他幫忙查一些東西,只要不違反規定,陳襄都會幫忙。
想到這里,陳襄看了看車窗外面毫無動靜,便摸出手機查看郵箱,果然,同事已經將查到的資料發了過來,點開之后他看到一個名為秦本元的男性資料,英俊的臉龐映入眼簾,陳襄不由得挺了挺腰背。
又繼續向下看這人的資料,秦本元,31歲,英國某個著名學院的金融系碩士,又在中貿任職,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市中心一套280多平米的大平層,郊區還有兩套別墅,其余地方零散有些公寓,名下幾輛豪車,至今還沒有結婚,半年前曾經在陸白的工作室就診過。
不知道為什么,陳襄的心底泛起一股不爽,陸白的性向他很早就知道了,那時候他和那個人糾纏不休,可自從撤訴之后,陸白似乎和那人再也沒了瓜葛。他對陸白多次的出手相助表面上看或許有一些朋友之間的情誼,但其中的私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如今這個秦本元又是什么人這么漂亮的履歷,又是陸白的病患,如果陸白心動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襄有些喪氣地罵了一句cao”,伸手揉了揉本就凌亂不堪的頭發。
也是,他這種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工作的人,有什么資格去介入陸白的生活他一個刑偵支隊的副隊長說起來名頭不錯,但實際上干的都是最累最危險的活,每個月那點錢都不夠去陸白那兒看一次病,他有什么能力跟這個秦本元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