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襄陡然忙了起來,芽芽也忙得幾天見不到人影,蔡飛最后一通案情答復電話也是在三天前,周圍的人好像在最近一段時間多出來許多的事情,反倒是陸白的生活平淡了不少。
那夜的襲擊變得遙遠,像一個不真實的夢境,陳襄他們的追查方向雖然無誤,可實際上那輛賓利是,全市的同款型號的車也有幾十臺之多,大部分背景深厚,僅僅因為一個男性的騷擾案去調查,局里根本不給那么多的資源,加上陳襄手頭原本重要的案子,這件事情已經在實際中被無限延期擱置了。
“李醫生”陸白右手握著筆寫病情分析,聽到話筒里傳來的聲音頓了頓,李醫生最近幾天預約都滿了。”
“嗯,對。一定要李醫生嗎”陸白放下了筆,伸手按了呼叫鈴,“我盡力幫你安排吧,明天中午之前給您答復。”
“好的,再見。”
剛剛掛斷電話,聽到呼叫鈴的張妙推門走了進來“陸醫生,怎么了”
“有個病人指名要掛芽芽的號,你再聯系一下她。”陸白在便簽紙上把那個號碼抄錄下來,遞給張妙,“她這幾天跑得不見人,是出診去了還是有事”
陸白管理診所一向寬容,只要不影響本職工作,他一般不要求坐診的醫生必須待在診所,甚至有些出去接私單他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過多的干涉。
“她已經有三天沒來了,我給她打過電話,沒人接,但是很快就給我回了一條消息。”張妙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到陸白面前,“她說在跟一個病人,病人情況不太好,對方家里人請她上門,給了很高的診費,還說已經給您交了申請”
話沒說完,她看著陸白逐漸凝重的神色,有些不確定地問“難道她沒有給您交申請”
“你有她家人的聯系方式嗎”陸白皺起了眉,凝神看著那條消息。
芽芽何止是沒有提交過申請,甚至都沒給他發過消息。
也是這兩天陸白自己心思很亂,兩天沒來工作室,一直叫張妙代為打理,沒有太注意到芽芽的事。
“有,我,我有她哥哥電話,之前聚會見過一次面。”張妙接過手機,撥通了芽芽哥哥的電話。
“什么她說這幾天在工作室加班也,也就是說,她一直沒有回家”張妙很快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陸白,“哎,對,她,她三天沒來工作室了,我們這才想問問。你別急啊,她有可能去其他什么地方嗎”
不好的預感在陸白心里不斷地放大。
“不了,等下我男朋友來接我。”
“嗯他原本是我們這里的一個患者。”芽芽回憶了一下,“就是您半年前讓我每周日掛牌呸,獨立出診的時候,我接待的一個患者。”
男朋友秦本元。
陸白很快找到了秦本元的聯系方式,撥通過去卻是一片忙音。
“直接讓芽芽的家屬報警
吧。我現在要出去一趟。”陸白交代了張妙一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沖了出去。
幾乎是不用想太多,芽芽的失聯一定和秦本元有關系,或者說,秦本元一定知道些什么。
陸白一路上腦子里都是秦本元那張看上去無害的精英臉,說這人在職場上游刃有余沒問題,但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會去犯罪的人。
紅燈停車的時候,陸白的手機突兀地響起,是最近來找他治療的一位患者。
“賀先生,有什么事情嗎”
“陸,陸醫生,我這會兒想來找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