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你你親親我”感覺到脖頸上的力度在收緊,稚榆卻并未反抗,他只是渴求地看著陸白,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白的反應。
他從未懷疑過陸白對自己的愛意,也從未想過陸白會怨恨自己,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面冷心善的陸醫生了。
陸白靠過來的時候稚榆眼底的笑意更加盛放,但是下一刻唇上的痛讓他錯愕了一瞬。
牙齒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像是另一種泄憤,瞬間就見了血,陸白的雙唇艷紅,他的手指按在稚榆下唇的傷口上“滿意了嗎可以說了嗎”
指尖碾壓出鮮血,陸白的某根神經像是被戳中了,壓抑許久的情緒似乎找到了釋放的地方,他將手上的血漬涂在稚榆臉上“我他媽也是個人,不要一直逼我。”
稚榆愣愣地看著陸白,唇上痛,臉上感覺到羞恥,可心底卻莫名生出一股愉悅,他看著帶給他壓迫感的男人,抬手勾住了陸白的脖頸,親了上去。
兩人三年未見,或許說是更久。
夢境里不真實的情感還沒有在現實中落地,陸白每夜的夢還在那些世界里徘徊逡巡,他們就在現實中的欺騙里遙遙觀望彼此,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始終無法坦誠面對彼此,稚榆是這樣,陸白也是這樣。
或許撕開了面具,他們總是需要誠實地面對對方,亦或者說是面對自己。
陸白這次沒有躲,也沒有避讓,他讓鐵銹氣在口腔內肆意蔓延,他托住了稚榆的后頸把這個吻的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里,他的舌代替了言語去肆無忌憚地了解稚榆的每一處,他很想把這個屬于自己的病人再次關在房間里,鎖上,讓他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瘋狂用在其他的地方。
稚榆被吻得快要忘記呼吸,沉溺在這種懲罰式、占有式的吻里,他愛死了這種被占有的感覺,他太喜歡陸白情緒爆發的這一面,他終于能夠看清楚陸白的心,不用揣測,不用試探,他的醫生就是愛著他的。
直到陸白挪開了一些,說“呼吸”,稚榆才喘了一口氣,缺氧讓他的大腦麻木但很快再次興奮起來,陸白扶著他的臉又吻了上來,這次給了他回應的空間,只是鮮血在口中翻騰蔓延,稚榆臉上的血色卻被興奮代替。
“稚榆,你要信我。”陸白松開他的時候說,“這個世界上你最該相信的人是我。”
稚榆的雙頰上泛著潮紅,如果不是手上還吊著針,他很想緊緊地抱住陸白,告訴自己他相信他。
但即便是手上沒有吊針,稚榆也不敢確認陸白在聽了下面的話之后是什么樣的態度。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不敢說,而是無論事情的過程和他關系大還是小,結果總是惡劣到讓人難以面對。
“對不起陸白,芽芽死了。”
陸白的呼吸停滯了半拍“你說什么”
稚榆垂著頭“不是我,也不是秦本元,她卷進了秦本元給賀譚留下的圈套,被稚建德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