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見不到,劉隆又不是荒淫的皇帝,跑人家家里相看女兒。
“即使見到了,短短的一面,圣上能確定她們的品行嗎”江平又道。
“別說了。”劉隆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上被江平扎滿了箭。
江平仍然繼續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圣上要找品行好,又要會處理朝政,只能從”
江平停頓了一下,朝崇德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劉隆看到后有氣無力道“別說了,再說罰你吃飴糖粘住嘴不能說話。”
江平果然停住嘴,沒有繼續下去。劉隆告誡道“不許說出去,我我自有辦法。”
江平道“那圣上和陛下自己去說。”
劉隆
“那你揀著說,不許說不能說的。”劉隆無奈道。
與其將來母后選個不和脾氣的人,還不如直接把要求說了,至少大差不差,以后還能培養感情。
“好。”江平爽快地答道。由他和陸離做緩沖,避免了太后和皇帝直接交流的尷尬。
皇帝長大了啊,江平心中感慨。
晚上,鄧綏就聽到了小皇帝的要求,笑著搖頭道“隆兒這個孩子,若非有江黃門逼著,只怕他還不一定開口說。”
陸離將外面的燈吹滅,只留室內一盞,朦朦朧朧透著溫馨,轉頭朝皇太后笑道“江黃門確實立了功。圣上的要求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皇帝沒有像某些人利用后宮大肆拉攏權臣獲得支持,反而將婚姻交給自己操辦,鄧綏受到這樣的信任,既是欣慰又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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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總要為隆兒選個可心的人兒。”鄧綏笑道。
次日一早,劉隆洗漱完畢去上學。經過一天的休假,他這些同學看起來紅光滿面,精神飽滿。
陰泰屢次摩挲腰間的荷包,郭盛極為愛惜身上的衣服,鄧廣宗正在畫花樣,梁不疑在看一本滿是秀雅字跡的小冊子。
自己與這幾人相處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他們的脾性
陰泰騷包喜好華衣美服,那個荷包平平無奇,卻獨得他芳心,一定是佳人送的。
郭家雖然不如光武時顯耀,但不至于愛惜一兩件衣服。還有鄧廣宗和梁不疑,這兩人之前一個愛畫風景,一個喜讀孤本,現在行為迥異。
不是戀愛降智,又是什么
周圍彌漫著小情侶的酸臭,而劉隆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春天到了啊。”劉隆感慨一聲。
“圣上,春天都快過去了。”聽到劉隆感慨的劉翼提醒了一聲。
劉隆搖頭晃腦道“堂兄,這你就不懂了。”
春天確實要過去,時光落在暮春,漸入初夏。
下學后,劉隆回到崇德殿做功課。鄧綏心血來潮,將劉隆寫好的功課拿起來,上面是一篇短賦,論述了親賢的重要性。
劉隆的文采不算出眾,在幾位大儒老師的教導下也只是中人以上的水平,但短賦讀起來質樸可愛,朗朗上口。
劉隆抬起頭,臉上帶著自得,問“母后,這個賦寫得怎么樣”這可是他琢磨許久才寫成的短賦。
鄧綏笑著搖頭說“我對辭賦一道不太通,樊女史倒是寫得好。”
鄧綏說著,招手讓侍奉筆墨的樊嫽過來閱看。樊嫽忙放下筆墨,走過來接過短賦,仔細看完后道“圣上直抒胸臆,立論卓絕,在陳述敘事上尤為擅長。”
鄧綏含笑“你向來擬詔工整,說說這篇賦中有什么不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