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椿仿佛感到屁股的疼痛,忙道“阿母,我這就去。”
劉隆看著劉椿著急忙慌的樣子,哼了一聲,道“臭小子不怕我倒怕你。”
“他還不是仗著你疼他。”樊嫽沒好氣道,劉隆嘿了一聲沒有接話。
夫妻說了一會兒話,劉隆囑咐道“你這些日子要多修養身體,宮務暫托馬女史等人照看。身體好了,才能談其他的。”
樊嫽笑著應了。劉隆這才回德陽殿處理朝政,走之前把江平叫走了。
路上,劉隆對江平道“我知你疼皇子公主,但不要過度勞累。你現在不是年輕人了,保養身體最重要。”
江平笑道“我哪就那么不中用了”
劉隆輕哼一聲,對他道“回去你就休息。”江平只好笑著領了皇帝的好意。
如今朝中的形勢與八年前不同了。司空楊震升到太尉,不過因為年紀大精力不濟,一般不大管事,朝中真正受皇帝器重的是朱寵、左雄和虞詡。
朱寵現在為司徒,左雄升為尚書令,而虞詡今年剛從諸羌調回來擔任司空。
虞詡走后,舉薦在邊郡擔任太守的王符接任護羌校尉一職,劉隆準了他的提議。
朝廷舉辦的武舉現在慢慢發揮了作用,邊地現在人才濟濟,劉隆終于沒有初登基時的窘迫了。
虞詡盛贊的皇甫規、段颎,鄧遵推薦的張奐,還有劉隆的伴讀耿曄。耿曄頗有先祖遺風,現在成了護烏桓校尉。
這四人幾乎都與劉隆同齡,他大懷欣慰,將才在他在位期間至少不會青黃不接,不說猛將如云,但也有幾個拿出手的。
文臣更是不用提,明經明法明算孝廉源源不斷地為朝廷人才。
劉隆內心將朝臣扒拉一下,頓時神清氣爽,命人召來三公與尚書令。
不一會兒,四人都過來了,但一問之下都不知皇帝召他們前來是什么意思,只能腹內猜測,坐等皇帝過來。
劉隆從殿外進來,四人拜見,只是皇帝今日看起來頗為不豫,難道發生了什么大事。
劉隆命人將幾封奏表遞給眾人傳閱,良久才嘆息一聲道“諸位愛卿皆是國之棟梁,此事你們如何看”
這幾封奏表是幾位尚未得官閑居的明經明法所上,奏表中充滿了委屈和凄苦。
他們滿腹才華,卻因為官位不充足而閑居在京師,但是鄉野那些沽名釣譽之徒或者豪族子弟卻能輕易做郡縣僚佐,因萬分委屈。
京師居大不易,在翰林院為郎,耗費青春,苦等授官,以至于坐吃山空,妻兒腹內饑餓,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呢。
楊震看完,沉思道“我記得之前有人上書要求官員行三年之喪。”
楊震說的是父母死后,丁憂去官的事情。大漢
官員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只要超過百日不上班,通通抹去官職,起復的官職與原官大小沒有任何關系。
行三年之喪,不僅能褒崇孝道,還能騰出一些位置。
劉隆忙搖頭道“不行。如愛卿們皆是朝廷棟梁,朝中一日不可無你們。忠孝不能兩全,先有國再有家。”
四人聽了,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慷慨來。
“你們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劉隆道。
左雄想了想,道“如今朝中人才濟濟,諸官各盡其職,再增設官員,只怕或有冗員。”
虞詡接道“他們既然抱怨不如郡國僚佐,不如就讓他們去擔任郡國僚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