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個辦法,如果是我三年本科畢業的話,ga一年,陪你大四考研,本科畢業,順便把婚禮辦了。或者我四年本科畢業,陪你研一一年,等你碩士畢業,到美國找我,中間也就相隔一年的時間,我們就又能在一起了。”
“只是,”他撩著她后頸被細汗打濕的頭發,撥到一旁,“寶貝,那一年你往返港美的次數可能會挺頻繁的,而且,兩地飲食氣候,人文環境和語言,完全不一樣,你確定你能適應美國的生活嗎”
“我有腿。”周雨晚說,“在那里過得不好不舒服了,我會自己跑。”
“”他摸著她的后腦勺,想問清楚些,“那,你確定要考研之前還擔心連本科都無法順利畢業,提出要捐樓呢。”
周雨晚點頭,頭發蹭著他耳朵脖頸,磨出輕微聲響。
“確定,”她說,“爺爺好像門道挺多的樣子,要是我真那什么的話,就讓爺爺幫點忙”
她意有所指,他聽笑了“爺爺爺爺的,你是葫蘆娃嗎”
“”
“那這件事,我們暫時先定下,你別哭了好不好”
商渡抖了下腿,晃著她的腿也動了一下。周雨晚往前坐了些,兩人胸腹相貼。
他現在心情好轉,同她開玩笑“通了你下面,可沒通你淚腺,愛哭鬼。”
周雨晚抬了頭,腫著一雙眼,惡狠狠地瞪他,“你沒為我哭過”
大概是戳中了他心事。
商渡舔了下嘴唇,沒應聲。
“中考那次,雖然我昏迷了,但我聽你嚎得可慘了,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好像我真要沒了一樣。”
說著,回想起他當時萬念俱灰的模樣,她心臟疼得好像被一只利爪倏地抓緊,眼眶哭淺了,眼淚瞬間又要滿溢。
“給我發出來這一條
消息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想著,等下要給我一個驚喜,要跟我說停電那晚你確實想親我,想跟我表達你的心意后來,發現我出事,你會不會在想,早知道就不要給我發消息了會不會想,明明你答應要保護我的,怎么不知道要直接到包廂來接我走”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這么多自責懊惱的想法和情緒,”周雨晚說,“但是,當我躺在病床上,我常常會想,早知道就不按你說的出門了,早知道就叫你過來了。”
那樣,她會不會剛好免去一災,那兩年,他們會不會就不冷戰了,感情一如既往地好。
這不是一個好話題,周雨晚哼哼唧唧的,又要把眼淚蹭他肩身上,“不管怎么說,這事已經過去了。商渡,我們以后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說好要一起的,那就要在一起啊。”
她沒聽到他說話,只是感覺肩膀落了一樣重物,偏頭,他下頜抵著她的肩,與她緊密貼靠,呼出的鼻息噴灑在她發燙耳根,氣息不太平穩,亂亂地拂過皮膚,又癢又麻。
依稀好像有液體掉到她下頜角附近,濕漉漉的體感。
她微愣,問他是不是在哭。
他沒出聲,周雨晚能察覺到他搖頭的動作,勾頭想看清他表情時,他的吻已經落在了頸間,軟舌滑過細膩肌膚,取締那一抹可疑濕意的,是他刻意勾起的微妙觸感。
一個激靈,靈魂震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商渡”她叫他名字。
“嗯”他故意掐按著她腰間的癢癢肉,感受她在懷里不安地扭動戰栗,擦蹭間,兩人體溫漸漸高升。
她呼吸開始亂了。
在他的吻覆上她唇瓣的瞬間,一顆芳心也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