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她翻出一個盒子,搬到床邊。
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商渡便認出那是什么,“什么意思”
周雨晚打開盒子,除了她送他的套子被兩人拿來用過外,其他裝備都還是全新的,“這可是我送你的十八歲禮物,你總得試試的,對吧”
見她將眼罩、手銬、小皮鞭和低溫蠟燭一一拿出來,他給她一個猶疑的眼神,“你認真的”
周雨晚抓著黑色皮質項圈,正琢磨怎么打開,“不知道是誰說,要乖乖聽話,當我的乖狗狗的。”
話音剛落,手中的項圈便被他劈手奪走。
耳邊落下金屬扣的碎響。
周雨晚轉臉看向他,他自動自覺地把項圈戴在頸上,動作干脆利落,察覺她視線,直勾勾地看回來。
項圈戴好了,再摸著牽引繩,放到她手上。
他眼睛始終盯著她的,狠厲,銳亮,像一頭不甘屈服又被迫低頭的狼。
周雨晚挑眉,眼神玩味,心滿意足,拽了下繩子,帶動項圈在他頸間一緊,勒著他下意識往前靠,湊到她眼前。
“誰是乖狗狗”她問他,紅唇張張合合,離他那么近。
他眸光在那里一掃而過,再抬起,落在她明亮雙眼。
從他眼中讀出“看你能得意到幾時”的挑釁,周雨晚果斷拿出眼罩,蒙住他雙眼,不讓他再看她。
第一次玩這些,周雨晚沒經驗,給他解開項圈和手銬時,他冷白肌膚已經被磨破皮,透出血絲的猩紅了。
她找出碘伏棉簽幫他消毒。
折騰許久,挺累,這會兒也沒什么火氣了,看他被弄傷,周雨晚多少有點愧疚,“疼不疼”
“消氣沒”商渡問她,“我們和好”
“我再考慮考慮,”她說,“突然發現書房有張沙發床,在我原諒你以前,你睡那。”
“非得這樣”
“不然你再亂來,把我弄不舒服了怎么辦”
幫他弄完手腕的傷,周雨晚重新折一根碘伏棉簽,額頭斜向一側,幫他處理脖頸上的傷。
“你要再這樣,就別找我了,找別人去吧。”
“什么”他輕聲吐出這兩個字,錯愕,迷惘。
“我說,別找我,找”
“你在胡說什么”商渡打斷她。
周雨晚一愣,敏感覺察出他的不對勁,緊接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么,全身血液倏地凝住,她無法動彈。
手中的棉簽被他拿走,擲進床邊的垃圾桶。
周雨晚艱澀地咽了口唾沫,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迫人氣場,壓抑得令人窒息。
他深吸一口氣,摁著她肩膀,近距離看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做得不對,所以我跟你道歉,你不原諒我,沖我發脾氣,跟我冷戰,沒關系,都ok的,我全盤接受。”
“我想辦法拿東西討好你也好,哄你開心也好,任你玩弄或者鬧我,只要你高興,你怎樣我都好。我做這些是奔著跟你和好,我們好好談戀愛去的,不是要你把我推出去,玩開放式婚姻那一套的。”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肩膀被他大手扣得生疼,周雨晚感受著他的火氣,垂著眼,大氣不敢出。
兩人僵持著,時間走得很慢,他手勁漸漸松下來。
“rry。”他說,周雨晚聽到他紊亂的呼吸聲,“在你原諒我之前,我會乖乖睡沙發的,晚安。”
他起身下床,周雨晚能感受到床墊的輕微動靜,就連他關門的聲音都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