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樣引人矚目的轟動的求婚做前提,他們不能就這樣草草地把證領了,把婚禮辦了。
這是一件大事,真正意義上的兩個大家庭的結合,不是兒戲,不是他們小時候玩的過家家。
有太多太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是以,縱使再多不滿,周雨晚也只能忍著,忍著。
直到晚餐時間,告一段落。
商渡一家人留在她家吃過晚飯,再回隔壁住宅。
陸卿晚沒讓周雨晚跟著過去,說是麻煩人家這么久,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在家里住著。
商渡離開她家時,特地給她捎一個眼色,讓她有事聯系他。
周雨晚回他一個眼神,讓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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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送走他們一家,門一關,后腳,陸卿晚就開始敲打她
“知道你們相互喜歡,我們當父母也沒阻攔過你們,別搞得好像我們是什么惡人似的,一直拉著個臉做什么還沒跟人結婚,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們是沒阻攔,”周雨晚火氣挺大,“但你們開出那么多要求和條件,讓我感覺就像賣女兒”
“難道你沒受益”周牧一句話堵死她,“日后我們走了,留下的家產不都是你的”
“所以說她傻。”陸卿晚輕嗤,沒外人看著,她坐到離周牧最遠的那一張沙發上,“自己沒本事跟人談判獲利,我們幫她出面,她還不樂意。”
周雨晚“我才不需要你們這樣。”
她說她的,他們都沒在聽。
周牧端著一杯茶在喝,心里還在盤算著事情。
陸卿晚也在想事。
想到什么,周牧問周雨晚“先前不是有人說你懷孕了”
她冷聲“假的。”
陸卿晚插一嘴“如果是真的還差不多。”
周雨晚“什么”
周牧瞟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傻子,搖搖頭,輕嘆一口氣,“這腦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
“那必然不是我。”陸卿晚反駁。
周雨晚不服氣地咬緊了后槽牙,胸腔起伏著。
她不是真的傻。
他們夫妻倆腦子里想的,不過是如果她有商渡的孩子了,以商渡對她的重視程度和商家的行事風格,會更方便他們拿她和孩子,同商家人談判。
不想留在這里再同他們閑扯,周雨晚抱著麻圓轉身往樓上走。
身后,陸卿晚不屑輕哼“就知道抱著她那只破貓。”
“砰”
周雨晚用力甩上門。
麻圓被驚到一抖,“喵”一聲把頭扎進她懷里。
“小夾子。”
周雨晚摸著它的小腦袋,沒開燈,只用院子透進來的暗淡光線照明,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沙發上坐,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
他們談的那些股份啊、投資合作啊、房車啊、現金和金銀珠寶啊、婚前協議啊
好多好多,糅雜在一起,“呼”一下,從她亂糟糟的大腦里吹走了。
她現在什么都想不到,也什么都不想做,只是這么放空著,腦中一片空白。
手機在兜里振動。
嗡嗡的。
“喵”麻圓在她懷里踩奶。
周雨晚摸出手機,是商渡發來的消息,問她現在怎樣。
她回他一個顏文字:
他又問她方不方便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