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首尊的孫子,長什么樣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就是天機閣那位性格古怪的少閣主,誰知道他長什么樣呢。”琴少宮主很不識趣地熱心解釋道。
“傳聞,他性格孤僻,只喜歡一個人擺弄機械,修仙界的所有重要活動都不曾參加,很少有人見過他,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隨即,他又嘀咕道,“不過,看起來這爺孫的關系似乎不怎么融洽,少閣主竟然連首尊的面子都敢拂,從頭到尾連個面都沒露”
謝影有些坐不住了,轉而把目光投向了謝歸途,希望能從師兄嘴里聽到一句公道話。然而謝歸途也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只能說不無道理。就連他謝歸途也從來沒見過首尊那位傳說中的孫兒,今日聽琴少宮主提及,謝歸途才想起的確有這么個人。
就在這時,鐘鳴聲的余音和刺眼的日光同時落下,眾人的心竅仿若也被這鐘聲猛擊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他們這才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從剛才首尊的出現、發言,竟然只發生在一瞬之間。
當他們再看時,臺上已經空無一人,那位首尊長老早已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場地上只剩下了幾位圣使。
“首尊修為果然深不可測,”琴少宮主贊嘆道,“聽我爹說,首尊他老人家已經四百多歲了,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都大,說不準再過些年就能得道飛升了。”
“四百歲”小弟子們都對此感到不可思議。雖然都知道修煉有助于延年益壽,可四百歲這樣的數字屬實太過于夸張了,就像是神話傳說中才有的人物。
人潮熱熱鬧鬧地喧沸了一陣,這才逐漸散開。
謝歸途等人也正欲離場,迎面忽然有一個身披白色袈裟的高僧趟過往來的人潮,緩緩走了過來。
那寶相莊嚴的高僧,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跟在謝歸途身旁的幾個小輩頓時不自然了起來,四肢僵硬地趕忙開始行禮。
“行空大師。”
那高僧分是保住了。想來在場的這些仙門長老和弟子們也該意識到了,謝家雖然人丁凋零,但并非是后繼無人,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日,一定能夠重獲光彩。
謝影一直沉浸在這份期待和喜悅中,直至散場的時候,還在莫名其妙地傻笑如果不是琴少宮主忽然很不識趣地用折扇拍了他的肩膀,跟他搭話的話,這一切都顯得很美好。
“往年圣使的推選,都是交給其他九位長老去辦的,首尊從不親自參與哎,你們知道,首尊為什么會親自來嗎”琴少宮主搖著折扇道。
謝影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懶得回答,別過頭去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這么明顯的問題還用問嗎,那當然是因為他謝影,要不然就是師兄謝歸途,天資過人到連須彌山首尊都坐不住了,弄得他老人家迫不及待要親自駕臨。
可琴少宮主卻一地的空酒壇子,連一向好脾氣的蕭無涯都忍不住無奈道“師弟,你把我的酒都喝光了,我該拿什么招待賓客”
“不就是喝了你幾壺酒嗎。”師叔醉醺醺地揉了揉發紅的鼻尖,“酒我那有的是。喝了多少,我還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