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問題就當場問,不要等事后自己瞎想,于是他問白京“你過去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么”
白京先是點了點頭,然后才用很平靜的語氣說“我有一些過激的追求者,我從未與他們單獨相處過,也從未與他們有過任何親密行為,但他們會無差別地攻擊我身邊看起來比較親密的人。現在,有一批人進了監獄又出獄了,有一批人自殘傷害自己又病愈出院了,幾乎都是一些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大哥在提醒我處理好他們。”
陳修明盯著白京看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追問了一句“你沒有刺激過他們,或者給他們任何暗示的,對吧”
“沒有,”白京回答得既坦然又堅定,“明明,你可以相信我的。”
陳修明選擇了相信白京。
但他又覺得白京離自己很遠了。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很多人喜歡他、為他癡迷,但這種人是極少數的人,至少陳修明是沒想過,他會和這樣的人結婚的。
陳修明并不覺得自卑,但他覺得麻煩。
因為無形之中,他仿佛是要和其他人爭搶什么東西似的,而他并不是一個對抗能力很強的性格。
但事已至此,結婚證都已經領了,陳修明也做不到大聲地對白京說“我們離婚吧,我不干了,我才不要和你的變態追求者們一起玩耍呢。”
但他倒是堅定了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想法他還是明年再去英國吧,至少今年,他是不可能去的了。
白京一直在盯著陳修明看,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長嘆了一口氣,對陳亦煌說“你攪亂了我的計劃。”
陳亦煌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陳修明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腕,說“明明是個很單純的孩子,我也要保護他。”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相信,但不能拿我的弟弟去冒險,”陳亦煌這句話說得很認真,“匆匆忙忙打掃的客廳,和認認真真打擾的客廳,總歸是不一樣的。”
陳修明聽懂了一些,但還有一些聽不懂。
聽不懂就聽不懂了,總歸也沒有什么特別要緊的事。
他的左手被白京牽著,右手腕被陳亦煌拉著,倒是很新奇的一件事。
于是他晃了晃左手,又晃了晃右手,然后對自己的伴侶和大哥說“外面太熱了,先回去吧,涼快涼快再聊天。”
白京很快回了句“好”,陳亦煌沉默了幾秒鐘,也說了“好”。
他們向前走了一會兒,竟然直接進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門,門里內有乾坤,竟然有一條通往下方的地道。
地道不算寬,容不下三個人并排走,陳亦煌松開了陳修明的手腕,說“外面熱,走這條地道可以直接到各個院子,里面也不黑,明明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