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翎一怔。
又很快想明白。
宋斯覺在國外多年,褚家找人結婚沖喜是在最近,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頓了頓,像是很猶豫地說“他沒有在我家里。”
“怎么了,是住不習慣,還是回他原來的”宋斯覺問。
“都不是。”郁翎說到這里,仿佛想起了什么傷心事,眼睛紅了一圈,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他,他”
他咬了咬唇,看了宋斯覺一眼,才說“沒事。”
宋斯覺看著他的表情,既有痛苦的猶豫,又有不便于說出口的難言之隱“小翎,我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你是受了什么委屈么”他的表情嚴肅了一點,“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了”
郁翎聽到他這么問,反而跟受了驚一樣搖了搖頭“沒有的他只是不住在我家了,我沒什么事的。”
“而且”郁翎抿著唇笑起來,對他說,“斯覺哥哥,你能回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而郁瀾跟鐘嘉樂分別,一回到家就馬不停蹄地上了樓,衣服都沒換就奔向臥室。
“褚先生褚先生褚先生”他走到治療床前,摸了摸褚妄的手,“我跟你說個事”
然后把今天在學校遇到的一系列事全都跟褚妄說了一遍。
可能是對著褚妄不需要演,而在學校總歸不像現在這么自如,郁瀾在敘述的時候難免帶了很多個人情緒,手舞足蹈的,有種觸手可及的生動。
像高中放學后,背著書包跟朋友走在一起說一路的年輕學生。
“真的,沒想到他這人居然這么過分”郁瀾把自己臉都說紅了,“肯定是郁翎指使的別的理由我可都不信”
“你沒受傷吧”褚妄聽他說完前半截,擰著眉開口道。
“那肯定沒有。”說到這里郁瀾還很驕傲地一揚眉,“一對二輕輕松松”
“下次你”
只是褚妄的眉頭還是越擰越緊,但又沒法提出讓郁瀾帶著自己去上課這種荒唐的請求。
萬一下次遇到這種事被人家傷了怎么辦
“沒事的褚先生,而且后面又來了個人,肯定不會有什么事。”
郁瀾于是又把后半截的事跟褚妄說了一遍。
只是褚妄聽完,眉頭終于是皺成了川字“你說那人一直盯著你看,還你問名字”
郁瀾沒想到褚妄的關注點是在這個上面,點點頭“是啊,但我沒說,他還想問的時候我就拉著你弟弟走了”
褚妄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沒說就行。”
“你都拒絕了還一直問你,他一定是有什么別的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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