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被拽著進入裴謹的房里,她不想再來到這個房間,不斷地掙扎,想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師兄,你放開我”
她不想去那個房間,也不想看到她們荒唐一夜后的任何痕跡。
“阿寧,你睡了師兄現在是不打算認賬是嗎”
寧卿錯愕地看向他,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理不清頭緒。
什么叫她睡了師兄
“昨夜只是意外。”
裴謹抓著她的手不放,帶了逼迫之意,“是你主動爬到師兄床上,也是你說喜歡師兄,你難道想當沒發生過”
寧卿茫然,怎么會,難道真是她在昨夜完成任務的時候,稀里糊涂之下干的蠢事
可她沒有關于昨晚的記憶,她也不知道師兄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可向來君子的師兄,肯定做不出這種事的,或許真的是她主動。
她咬緊唇瓣,“師兄,那你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吧,這只是一場意外。”
這件事發生了后,師兄想必只是出于責任想負責,可她不需要。
“真的,這種事阿寧不在意,你不需要負責,我們就當昨晚只是一場夢吧。”
她不在意,不在意。
是不是那個紀樾要和她做這種事,她也不會拒絕,在別人身下承歡
裴謹強忍怒意,笑容慘淡涼薄,“阿寧不在意,可我在意。”
他捏緊寧卿的手,恨不得將她手腕捏碎,“事情已經發生,你豈能輕易地一揭而過”
寧卿真的很想質問他,難道她主動,他不配合她難道還能強了他嗎更何況,他可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而她只是一個煉氣期的醉鬼。
可她不敢問。
裴謹指尖撫弄寧卿的小腹,別有意味地說“阿寧腹中,或許已經有了師兄的孩子。”
寧卿聞言猛然掙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無措又驚慌地瞪著他,“師兄你在說什么”
裴謹并不顧忌她,強勢地攬過她的腰,指腹在她小腹上打圈,細細感受寧卿小腹的肌肉收縮。
他笑了笑,“我說,阿寧可能已經懷了師兄的骨肉。”
寧卿拼命想推開他,“我已經吃了避孕丹,是不可能”
她的話來不及說完,男人只是盯著她,“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第三次,總會有懷上的那天。”
“師兄,你到底在說什么”寧卿無法想象這是師兄說出的話,驚恐地喃
喃,她甚至已經忘了掙扎。
男人卻不打算和她繞圈子,“師兄就是這樣的人啊。”
幻境里寧卿討厭害怕的那個人才是他,她心中溫柔體貼的師兄,不過是為了讓她放下防備的偽裝罷了。
可現在她如何也不愿待在他身邊,他似乎也沒了偽裝的必要。
裴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眼里浸滿溫柔,“阿寧,師兄愛你啊,你昨晚也說,你愛師兄,待在師兄身邊不好嗎”
寧卿身體猛然一僵,師兄愛她
怎么可能,師兄愛的應該是師姐,他怎么會愛她,他對她的喜歡,只是對于從小養大的妹妹的喜歡罷了。
裴謹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無情地摧毀她的那絲僥幸,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若只是對妹妹的喜歡,怎么會將她壓在身下讓她哭泣”
“阿寧,你說呢”他輕輕吻了吻寧卿小巧的耳垂。
寧卿僵硬地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男人卻還在無情地繼續,想要徹底摧毀她堅守的信念。
“你一直欺騙自己,不累嗎”
“師兄和你媾合,你也為師兄開脫。”
“阿寧,你真會自欺欺人。”
寧卿捏緊手心,“你瘋了”
男人拉下她的手腕,坦然承認,神情癲狂,“我是瘋了,早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