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單自由滑的比賽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冬日的倫敦迎來罕見的晴天。梁舒和往常沒有兩樣,他按照生物鐘起床,圍著附近的街區晨跑,隨后進行拉伸,喚醒身體。邢偉教練來敲他的房門時,他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
梁舒的蘋果肌被熱氣蒸騰得粉撲撲的,就連臥蠶都沾染上粉色。
“休息得怎么樣”
“好極了。”梁舒一邊拿著吹風機,一邊把頭發甩得像小狗一樣。
“走嗎我收拾完了。”梁舒三口兩口吃完教練帶的早飯。
“現在去有點早吧。”邢偉教練看了一眼手表。
“早點去吧,倫敦太冷了,得讓身體熱起來。”梁舒利落地把背包拉上拉鏈。
梁舒極有經驗地一點一點調整自己的狀態。他的身體狀態還沒有恢復如初,但是他可以盡量激發臨場狀態。梁舒跳了五千個繩,從單腳跳到雙搖逐步加碼,隨后拿出瑜伽墊和瑜伽磚,給腰腿拉筋。等大部分運動員入場后,他幾乎已經把準備活動做完了。
梁舒翻出頭戴式降噪耳機,挑了一首舒緩的輕音樂。隨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了窄窄的長椅上,呼吸變得均勻而深沉。
大哥,世錦賽自由滑誒這里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緊張備戰。
你不但在更衣室睡覺,還睡著了
眾多男單在驚訝之余,品出了一絲威脅。梁舒短節目意外落入倒數第二組,隨后幸運升組,但是和前五名的短節目有一定差距。這樣大起大落,按理說他應該格外緊張才對。可他居然淡定地在賽前進入深度睡眠。
這不是大心臟,是巨型心臟。
梁舒是對比賽結果不抱希望了,還是胸有成竹,早就有絕招。以梁舒的比賽氣質來看,后者的可能性偏大。
難道梁舒短節目狀態不佳是在演我們大家仔細一想,紛紛不淡定了。
一個半小時后,梁舒的鬧鐘準時響起。紛亂的更衣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運動員都在暗中觀察梁舒的狀態。
梁舒的狀態不能更輕松了。他剛補了黑甜一覺,小臉還有被拉鎖硌出來的紅印子。
鹿謙早被暗流涌動的氣氛壓抑得受不了了。他自己沒進最后一組,也就認了,當發現梁舒也沒進最后一組的時候,他開心地出了賽場就去酒吧放縱了一夜。結果臨到自由滑,梁舒補漏進最后一組了,而他還在倒數第二組。世上沒有比這更氣人的事了。
鹿謙甩開暗中拉住他的教練組,晃到了梁舒面前說道“還真有走了狗屎運的人,人家退賽,讓你補位。老天真不公平”
梁舒一邊穿鞋帶一邊說“你也想進最后一組嗎怎么,你是想讓霍伊爾受傷還是布萊克受傷”
鹿謙回頭一看,發現布萊克面色不善地盯著他。他走近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內涵道“你很慶幸吧,歐文傷得那么及時。現在看來也太巧了,說不定是有人花錢讓他受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