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覺得慶幸。”梁舒
抬眼說道。
梁舒想起在前世也曾有過歐文這樣的無奈,根本見不得有人拿傷病開玩笑。你可以惡意揣測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歐文。歐文是在比賽時受的傷,可他撐到自由滑抽簽前夕才退賽。他這幾天一定嘗試過了一切辦法,最后無奈做出退賽的選擇。歐文已經24歲了,沒有多少比賽機會可以揮霍,但是也沒有年輕的身體讓他冒險了。”他越說越激動,凌冽的目光把鹿謙嚇退了好幾步。
“梁舒。”身后有人用含混的小舌音叫他的名字。
“你比法蘭西的玫瑰還要甜美可愛。如果是霍伊爾說出這種話不,那個冰塊才不會說得這么貼心。我真的很意外,我以為年輕的孩子們只會慶幸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歐文彎著眼睛笑起來,翠綠的眼眸好似盧浮宮的寶石。
梁舒微微縮了縮脖子。他真的對f國男人的熱情很無奈,他哪里甜美得像玫瑰了。他看向歐文的腿問道“你的腿傷怎么樣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回g國療傷了呢。”
歐文扶著梁舒的肩膀,故作嚴肅地說“哦,玫瑰遠沒有你可愛,至少得是玫瑰糖才可以。我的病很棘手但不是急癥,早一天晚一天沒什么事。所以我就忍不住來看比賽了。梁舒你要加油哦。我雖然參加不了比賽,但是我希望我的名額能創造一點小奇跡。”
梁舒鄭重地點了點頭。
歐文趁勢摸了一把頭毛,他轉了轉剔透的綠眼睛,誘惑道“賽后跟我去f國吧,我等不及明年f國杯了。我會請你吃最肥美的鵝肝,最多汁的牛排,還給你獻上最美的香檳玫瑰哦。”
“不去。”梁舒及時地脫離魔掌。
“現在的孩子們怎么這么不好騙了。”歐文傷心地說道。
f國冰迷伊麗莎白經歷了有悲有喜的一天。悲的是本國運動員歐文因傷退賽,喜的是她的偶像梁舒可以進最后一組了。伊麗莎白坐在觀眾席上很是沮喪。她特地飛到倫敦看花滑世錦賽,是為了一次看兩個人,現在只剩下一個,而且短節目劣勢不小。以伊麗莎白的經驗來說,梁舒奪牌的可能性很小。
鹿謙抽到了倒數第二組第四名上場。觀眾席上引起了一陣騷動,大家交頭接耳地說著鹿謙的各種精彩故事。伊麗莎白聽了只想笑,大家支持的運動員各不相同,唯獨在嘲諷鹿謙上,達到了驚人的一致。
蝴蝶夫人的表演還是一如既往地寡淡,不少觀眾在聽完八卦后,都選擇看手機了。世錦賽的蝴蝶夫人和c國杯上的相比,明顯飛不起來了。他在c國杯的失利后,逃避冰鉆的訓練,時常借酒消愁。后來被趕出冰鉆,更加沒人管他了,連基本的體能訓練都不能保證完成。
短短兩個月,鹿謙的體能大幅縮水。體能問題在短節目看著不明顯,但是自由滑比短節目長一倍,后半程體力不足是致命的缺陷。
鹿謙在完成了三個跳躍之后,身子變沉,本就寒酸的跳躍周數,變得更加勉強。他沒有體力也沒有精力控制上肢舞蹈,手臂自由揮舞,隨意得像廉價的氣球人。
兩分鐘后,他的滑行速度明顯降低。
觀眾們皺起眉頭,老將也就罷了,鹿謙才十八歲就出現體力問題了
這時,鹿謙的3f落冰,冰尖又在原地抹了半圈。
這一跳正好在伊莎貝拉眼前,她看得清清楚楚。伊莎貝拉氣憤地說道“四周跳耍點小聰明也就罷了,三周跳也搞這種騙人的把戲是怎么回事鹿謙之前明明能干干凈凈跳三周跳的。現在是怎么了,3f都要偷周數”
很快鹿謙用一個堪比女單的超級低空的2a,回敬伊莎貝拉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