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笑得隨性,魏澤一邊說,她一邊點頭,看著乖順老實,但魏澤是一點也不信。
謝韻耳邊都快被念叨出了繭子才從魏澤身邊脫身而出,沒等回到住處,一個看著眼熟的婢女就迎了上來,婢女手中端著剛剛從浣衣處拿回來的官服,小步跟在他身后。
魏澤派來暗中看著謝韻的人躲在暗處,因為知道這個婢女是行宮分到謝韻身邊伺候的,所以婢女拿著謝韻的官服追上來的時候就沒有過多在意。
謝韻看了一眼暗處看守的人,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都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婢女小聲回道。
謝韻點頭,繼續往前走。
她觀魏湛的態度,總覺得魏湛恨歸恨,但是也沒有那么強烈,她下了那么多絆子,也沒有讓他生出什么挫骨揚灰的恨意,還是差了一把火候。
那么今晚,她就給這把火添上,她就不信魏湛經過這次之后,還不想將她抄家滅族
謝韻剛換好衣衫,魏澤身邊的太監就到了,就在門外守著,見謝韻出來就立馬迎上來,好聲好氣的將她領去晚宴上。
圍獵結束后的大宴不似山上那般隨意,在場的官員換上了官服,規矩端肅。
太子魏澤坐在首位,其次就是宸王魏湛。
謝韻位置離魏澤很近,同時也離魏湛很近,抬眼就能清晰地瞧見兄弟兩的神情和眼神。
宴席上安排了歌舞雜耍,各式各樣,辦得頗有正經宮宴的架勢。
宴席的上半段均是歌舞,看慣了的官員和權貴們對此興趣不大,但是到了宴席的后半段就輕松多了,這是大家大多都是淺醉的狀態,有的官員上臺去給太子和宸王敬酒,有權貴子弟聚在一起閑聊,氣氛陡然輕松了許多。
謝韻也拿著酒壺和酒杯走上去敬酒。
臺上的魏澤見謝韻拎著白玉酒壺上來,他眼皮一跳,在謝韻過來倒酒給魏湛遞過去的時候他還“不小心”將酒盞給弄撒了,然后用他手邊的酒壺給謝韻和魏湛添酒,這才勉強放下了一顆心。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士兵邊喊著“走水了”邊沖進來。
宴上眾人均是一愣,畢竟誰也沒見著火光在哪。
來報的士兵回,山下的村子失了火,燒了一的大片莊子,走水的地方雖然離行宮不近,但是火勢如果不控制住,就會危及到山下的百姓和村莊。
行宮趕去救火的人手不夠,這才斗膽來向宸王和太子借人。
事關百姓民生,魏湛和魏澤雖然覺得此事發生的太過于湊巧,但是也沒有辦法拒絕抽調人手的請求,只能讓霍修竹帶著大部分的侍衛即刻下山去救火。
出了這等事,宴席也沒辦法再繼續進行,只能提前解散。
魏澤臨走前拉住了謝韻,堅持要和她一起走。
“殿下未免也太過于緊張,臣在您眼里就只這樣不省心的人么”謝韻與魏澤走在路上,邊走邊說著。
魏澤神情沉靜,掃了謝韻一眼,似乎是對她說“不然呢”
他一路沉默,始終沒有張口,看上去并不想與謝韻多說話。
兩人走到一處寂靜的假山邊,謝韻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假山的方向,冷不丁的說“殿下,你看那是什么。”
魏澤順著謝韻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一片黑黢黢的假山暗影,其余就什么也沒有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