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我哄你。”
居然沒有稱呼“朕”
謝韻詫異的地看了一眼魏湛,對于他的退步將信將疑,于是便往前挪了幾步,停在了溫池邊上,認真地看著男人的眼睛,慢慢俯下身,抬手去勾魏湛的下巴。
魏湛沒有反抗,由著謝韻就這樣用調戲的方式勾著自己的下顎,順著她的力道仰頭看她,眼神能說得上和善了。
“滿意了么。”
謝韻突然一樂,倏地低頭,對著魏湛的臉頰親了一下,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水聲四濺,魏湛雙臂扣著面前人的細腰,成功地將人托下了水,“滿意了就好,現在,該輪到朕滿意了。”
清晨的日光熱烈照人,光亮穿透輕薄如煙的簾縵,灑進了明黃又凌亂的龍塌上。
這一覺睡得很足,謝韻一只手擋著陽光,不耐煩地在被褥里翻了幾個身,最后實在是受不了刺目的日光,瞇著眼睛從塌上爬起來。
她一只手掀開簾子往外面看,沒在內殿一個活人。
平常醒來時都會有御前宮女守在內殿里等著伺候,怎么今日這么冷清,殿里一個宮人都沒有
謝韻攏攏身上的衣裳,下榻往外殿走去。
外殿也是冷冷清清的,謝韻抬眼看去,一眼便看見了坐在茶桌旁煮茶的魏湛,他今日未穿帝王朝服,身上是竹青色的淺色衣衫,黑發以玉冠束起,看背影就是一個俊美矜貴的世家子弟。
“穿鞋。”魏湛聽見了謝韻走出來的腳步聲,側頭看過來,視線落在那雙裸露在外面的雙腳上,微微蹙眉地提醒著。
“陛下怎么沒上朝去。”
魏湛單手捏著茶杯,剛要喝茶的動作頓住,好笑地看著謝韻,輕嗤一聲道“早朝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辰,一覺將要睡到巳時,還好意思問朕上不上早朝。”
昨夜鬧到了很晚,本來從宴上回來就已經不早了,魏湛拉著她在溫池了胡鬧了許久還不是怪他跟沒見過女人一樣。
哦,在有她之前,確實是童子雞來著。
謝韻冷眼剜他,“呵,我要是自己一個人睡,早就起來了。”
她這張嘴不是擺設,擠兌人可是厲害的很,魏湛喝口茶的功夫,她又說了幾句刺耳的話,陰陽怪氣的。
看著她這幅不服氣的樣子,魏湛不怒反笑,他低頭凝著茶杯里的茶水,低眸淺笑,面色溫和。
靜了會,見謝韻還在站在哪里瞪著他,他只好走上前去將她抱起,將人放在內殿
的軟塌邊然她把鞋穿好。
看魏湛的服務精神這么好,謝韻還算滿意,配合地穿鞋穿衣,在得知今日要出宮逛逛之后就更是驚訝,不知道魏湛是吃錯什么藥了,怎么突然這么善解人意,還知道帶她出宮逛街
“陛下不是要送我去斷頭臺吧。”謝韻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魏湛打量著謝韻身上的衣服,然后叫來宮人,換了一套青色的過來,“去了就知道了。”
天上掉餡餅,必定沒什么好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