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不得殿內沒人,原來宮人都跪在外面觀刑呢。
中間被行刑的侍女進氣少出氣多,哭聲微弱,眼看就要疼昏過去,周圍的宮人都低著頭不大敢看,除了木仗打在人身上的聲響,外面安靜的可怕。
“木雕壞了”謝韻不認為一個木雕掉在地上會摔的很嚴重,頂多磨損兩下而已,為了這個要一條命未免有些殘忍。
“木雕倒是沒有什么大事,就是裂了個很小的細痕。”昭意小聲說。
謝韻回頭看了一眼昭意,有些詫異的笑了一下,“你不想她死”
如果是事不關己,昭意的語氣一般都是平淡無波的,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只有涉及到私心和憐憫的時候,她的語氣才會有改變。
昭意低下頭,沒有說話。就算沒有得到回答,謝韻也了然了昭意的想法,她走上前去,抬手擋住了小太監拿著木杖將要落下去的手。
臨壽一臉為難,就算有陛下的圣旨,他也是不敢傷了這位祖宗的,只好讓小太監停了手。
一個宮里呆久了,相互都是有感情的,同為服侍天子的奴才,誰想眼睜睜看著一起當差的宮人去死呢,只是陛下下了命令,他們都無力改變罷了。
“謝大人,這都是陛下的命令啊咱們也是沒辦法啊”臨壽邊說邊用眼睛往偏殿里瞄,半邊臉抽筋地示意謝韻往偏殿看。
“多謝臨壽公公。”謝韻懂了臨壽的意思,笑著道謝,往偏殿走去。
偏殿是所冬暖夏涼的水閣,謝韻進來時,魏湛正坐在中間的軟席上,盯著手中的人形木雕出神。
看見謝韻過來,魏湛回了神,將木雕放在桌案上的盒子里,眼神寡淡的看著她,“你自身難保,還有心情來給別人求情心軟可不是你的性格。”
他聽見了外面的動靜,自然猜到謝韻進來時為了說什么。
“陛下和一個宮人置什么氣,好賴也是一條命,有了這般懲戒就已經夠了。”
魏湛不說話,明顯是不想放人。謝韻看他一會,直接起身走到了偏殿外面,朗聲說道“送回去吧,仗刑到此為止,陛下已經寬恕她了,都散了吧。”
“誒,誒,奴才這就去做。”臨壽送了一口氣,連忙笑著應承下來,生怕玩了一會天子就改變了主意。
等到外面的宮人都散了,受刑的侍女也抬了下去,謝韻這轉身回了偏殿,神色自然的坐到了魏湛身側。
魏湛側頭看她,掀起眼簾冷笑,“都會假傳圣旨了,還敢對朕肆意妄為,這世間還有什么是你謝韻不敢做的事情么”
謝韻跪坐在桌案邊,掃了眼盒子里的木雕,淺笑道“應該是有的,但是在陛下面前,我還是有肆意妄為的資本的,不是么。”
“誰給你的自信,你就不怕朕惱了,真的砍了你”
大手扣住纖細的腰身,猛地往身前一攏,謝韻順從的靠在他懷里,一只手有些用力的掐著他的大腿,翻著白眼開口,“差不多得了,冷臉收一收,你昨夜可是一點沒有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