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青州救災的這批官員里,確實有心思貪婪的人混在其中,與青州當地的官員勾結,貪圖朝廷下撥的救災銀子。
謝韻指揮隨麟衛和昭意一起搜集罪證,在一日夜里,帶著隨麟衛闖進了知州府中,當場查獲了戶部官員林微和青州知府貪污官銀、同流合污的罪證。
毫不留情的將人收押,絲毫不在意這會不會得罪他們身后的人。
隨麟衛抓獲官員的事情出來,
魏澤才清楚魏湛派謝韻過來的真實目的,他來謝韻的住處尋找,卻被謝韻身邊的那個女侍衛阻攔,連看一眼不都讓。
救治水患和難民加在一起用了兩個月有余,水患落下,魏澤帶著人從青州返回盛陽城,隊伍才剛剛上路,消息就先一步傳到了盛陽城中。
最引人矚目的還是謝韻在青州抓獲貪官污吏的事情。
謝韻此人,當真是一個不死的奇跡。
陛下登基前,謝韻明明都將陛下得罪死了,被賜死后還拒不自盡,在金殿上大鬧了一場,本以為是五馬分尸的命,誰知她竟真的茍活了下來,宮中禁足兩個月,不僅沒有送命,反而大搖大擺的官復原職,安然無恙出宮。
此次青州之行,更是手執陛下金牌抓獲貪官,在青州小小的出了一次風頭,這事沒有陛下的授意做不成,那金牌更不是隨意囊拿出去的。
朝臣們警覺,原來謝韻已經不知不覺中成了新帝的人,權臣還是那個權臣,沒有絲毫改變。
也不對,還是有些改變的,畢竟朝臣們都清楚陛下和謝韻在爭奪儲位所做的那些事,也都聽過宮里傳出來的荒唐流言。
謝韻確實男生女相,有藍顏惑君的資本,可陛下不是那等耽于享樂之人,所以對于這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大臣們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只等謝韻從青州回來之后再做分曉了。
一如往常的夜里,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進了盛陽城,晃晃悠悠停在了云間河沿岸。
夜里的云間河上燈火輝映,高大寬敞的花船停靠在岸邊,一個接一個的達官貴人摟著嬌軟美人往里面走,在大紅燈籠的映照下,各個紅光滿面,光彩照人。
岸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中緩緩下來一位身著黛色長裙的姑娘,她抱著長裙走下來,熟練的跟在一群舞姬后面,神情自然地上了船。
“誒”管事的月娘子攔住了眼生的樂姬,謹慎地問道“這位姑娘不是我們花滿樓的人,看著也不是清歌坊的清倌,眼生的很啊。”
黛色長裙的年輕女子笑著低頭,掏出一塊碧色的玉牌,輕聲道“奴家是清歌坊新來的樂姬,前幾日在品蘭閣伺候過的一位公子,這是那位公子給的玉牌,說讓奴家今日過來作陪的。”
月娘子看了一眼,見這塊玉牌確實是嘉郡王世子常用的玉牌,于是便松了神情,立馬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敢問姑娘如何稱呼,我也好安排人帶你見你說的那位公子。”
謝韻垂下眉眼,看似恭順道“奴家音蕓,多謝娘子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