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磨磨蹭蹭從床上起來,謝韻看魏湛已經清醒,就要下去穿衣裳洗漱,但是魏湛拉住了她的胳膊,又將她抱住,困在腿上。
“朕昨日忘了問你,今日細想才想起這茬。”魏湛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面上帶笑道“你這身子是怎么回事朕從沒見你喝過避子湯,但幾次下來,你這肚子是一點動靜沒有,你也從沒有擔憂過這事,對這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總得與我說一聲。”
“嗯這自然是,生不了啊。”
謝韻想起昨日她吃了解開變聲藥丸的解藥,夜里還那么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事。
但是這藥丸的藥效白天還在,也不能到了晚上就失效得那么快,所以應該是沒事的。
魏湛面色不改,他深深凝著謝韻風輕云淡的說她不能生,心中縱然有些可惜,卻沒有什么別的想法,“沒事,以后朕讓宮中的太醫給你養養,養不好也沒事,子嗣都是可以過繼的,有沒有都一樣,我不在乎這個。”
謝韻沉默。
他好像是誤會了什么,她的意思不是她不能生,也不是身體上的問題,只是因為在吃這個變聲藥丸的時候會有避孕功效罷了,以后不吃就正常了。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給他生孩子的想法,就隨他怎么想吧。
謝韻不說了,魏湛也不問了,怕問多了她再覺得他在意這個,從而產生怨懟,所以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
兩人收拾好,出門時已經有馬車在外面等著了。
謝韻今日倒是沒什么事情,本準備在府中好好待上一天的,誰知魏湛臨時給了她一個差事,讓她去城外盯著盛陽州府那些官員施粥。
青州水患持續了許久,確實有許多難民跑到盛陽城外求生,朝廷下令盛陽州府組織施粥和登記造冊,將流民都分配到盛陽城外的鄉鎮里,安置好這些人。
謝韻一聽,出門前拿上了魏湛給的金牌。
又是監察一類的差事,這差事不好干啊,去一趟基本上就將州府里的那些官員得罪遍了,她可得帶著這塊金牌去,說話腰板硬,做事也有底氣。
魏湛將謝韻送到城外粥棚便走了,謝韻知道他在宮外還有事情要做,也不多嘴去問,悠悠閑閑拿著金牌下了馬車。
她看似身后空無一人,但卻有魏湛安排的暗衛跟隨著,安危無虞。
前方粥棚處正在有序領粥,不只是州府架起了粥棚,還有許多世家大族也在一旁安排了人手施粥。
謝韻一抬頭便看見了清遠伯府霍家架起來的粥棚,棚中正在給流民分粥的正是霍家大小姐霍姝蘭。
霍姝蘭身邊跟著幾個小丫鬟,一派和諧的樣子。
謝韻狀似閑庭散步地往前走了幾步,邊走邊打量著這些粥棚,估摸著魏湛讓她來這里也是有意讓她看看世家來施粥都是真材實料還是博名聲的假把戲。
路過霍家粥棚,正好聽見霍姝蘭與其婢女正在說話。
那婢女言語間興奮極了,壓低聲音說“陛下昨日又派人來府中了,奴婢聽夫人的意思,似乎是陛下有意小姐進宮為妃呢,松了好些珍奇物件過來,只為博小姐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