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澤和昭意回來了。
沛歡認出了恒王府的馬車,帶著人迎了上去,謝韻張口勸阻,但看沛歡一臉歡喜,也就沒多說。
隔著百米的距離,謝韻看見馬車停下來,魏澤掀開馬車簾子走下來,和沛歡說了一會話,然后就隨著隊伍繼續往城中走了。
沛歡走回粥棚,笑著對謝韻說“大人,是恒王殿下回來了。”
只是恒王殿下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馬車中還有一位女子,剛剛她去與殿下打招呼,那里面的女子還很是冷淡讓殿下快些進城,不要耽擱了公事。
盡管已經在盡力遮掩,但少女眼中落寞還是那樣明顯,沛歡還不會悄無聲息地隱藏自己的情緒,謝韻混跡官場多年,只一眼就看出了沛歡的心思。
“嗯,我知道。”謝韻輕聲應著。
她試探著張口“沛歡啊,我府中還有管事的空缺,你若是在恒王府待得不如意,便回我府上來,咱們在自己的地方上待著總是比外面更自在些,或者,你想不想出去開個鋪子”
“不了不了。”沛歡的拒絕脫口而出,說了之后才發覺她有些心急,于是羞愧地低下頭,小聲道“多謝大人好意,只是恒王殿下幫沛歡良多,沛歡想不如多在王府中待上幾年,也算是報答了恒王殿下的恩情,然后再想其他。”
“也好。”謝韻點頭,沒再說什么,也沒問多余的話。
小姑娘心思敏感,還是徐徐教導比較好,日日待在恒王府,動些心思也是難免的,謝韻擔憂沛歡單相思受苦,想著將人挪出恒王府,但既然她不愿意,那也不著急讓她出來,再看些時日,或許沛歡過段時間就自己放下了。
當夜,謝韻逛了一天回府,在府中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昭意。
昭意手中抱著長劍,整個人靠在大門外的柱子上,看門的小廝各個退避三舍,誰都不敢靠近這個女煞神。
“呦謝大人回來了。”昭意抬眼看過來,語氣涼涼地張口,“屬下還以為,謝大人是準備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呢”
她不知道謝韻是要回來去找溪山郡王報仇,所以她之前還真的以為謝韻跑了呢,急得她食不下咽,偏偏還沒有辦法去追人,被迫吃著軟骨散,在馬車中晃晃悠悠過了大半月。
那恒王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嘴毒笑面虎,說出來的話那才叫一個氣人,要不是她渾身沒有力氣,打不動人,她非得讓魏澤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硬拳頭。
謝韻哂笑,踱步走上臺階,手里拎著從福來
酒樓打包回來的菜肴,笑道“知道你回來了,這不特意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菜品回來,府中還有陳年的醉仙醸,我再讓廚房添幾個菜,不如咱們現在進去,好好吃一頓”
昭意冷著臉不說話。
區區幾口好吃的罷了,她是那么好哄的人么
“我之前在恒王府的私庫里看見了一把青光劍,聽說是前朝名將用過的,不知道你聽說過沒”謝韻不在乎昭意的臭臉,繼續笑著說道“反正魏澤也用不上,不中意這些東西,不如咱們想想辦法,將這把劍討過來。”
“是前朝鎮國名將顧將軍的貼身佩劍,名皓月青光劍。”昭意聞言果然表情略有松動,好奇地問“怎么討過來,又不是你的東西,你說要就要”
謝韻勾著昭意的肩膀,帶著人往府中走,“自然不是說要就要的,但從魏澤手里拿東西,辦法多的是,而且他不在乎這種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