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抬頭看他,志得意滿地笑了聲,“誰在給你掙銀子,我名下的產業都是我一個人的,跟你沒有關系”
“”
“那你別花朕的,自己花自己掙得銀子吧。”
“那可不行,我的銀子是我的,你的銀子也是我的,通通都是我的。”
魏湛笑著看她貧嘴,不與她爭論什么,“行行行,都是你的。”
他等著謝韻寫完,才拉著她的手進了床幃里面躺下。謝韻睡前與魏湛說了霍姝蘭剛剛來過的事情,重復了一遍兩人說過的話,然后道“蘭因郡主不是個例,其實盛陽城中還有好多家的嫡女都留到了十八歲多,就是為了搏一搏陛下后宮里的位置。”
先帝在時沒有張羅著為太子和宸王選妃,他們兩人的后院都是干干凈凈的,誰都沒有娶妻納妾,高門虎視眈眈,都等著帝位塵埃落定后將家中培養多年的嫡女嫁入帝王家。
“多留幾年,高門都嫁女才好,以后高門少些子嗣誕生,朕也好扶持幾家寒門。”魏湛隨口回著,對其他人的事情不甚在意。
謝韻看著魏湛已經安然閉目的面龐,突然起了試探的意思,輕聲說道“我這些年女扮男裝,吃了不少的藥物,給我研制藥丸的大夫說,我這身子,估計是不太利于生育的。”
“沒事,你別擔心這些,這是我思慮的。”魏湛抬手將她摟在懷里,聲音不急不緩,“不過是一個子嗣罷了,不是什么難事”
他沒接著說下去,謝韻也沒追問他說的不難是什么意思。
尋常男子都會介意的事情,魏湛身為帝王,怎會不介意呢魏湛說只要她一個,但若她不能生
是要從宗室里過繼,還是借腹當年先皇后不能生育子嗣,就是借的魏湛生母的肚子,生了魏湛之后將其抱養。
幾日后,秋獵的隊伍盡數在半山腰安營扎寨,經過幾日的修整,圍獵出發前的事宜已經盡數準備妥當。
謝韻看著一匹匹汗血寶馬在林前跺著馬蹄,各個都是蓄勢待發的模樣。
她因著這些日子身體疲乏困倦,就沒有參與進林圍獵這個累人的節目,按理說她身為少師,是應當一同進林狩獵的,但是因為有魏湛這個后門可以走,所以她不想去就不去了,算是得了帝王特賜的權力。
目送魏湛他們進了林子,謝韻緩緩往帳子里面走,路過帝王營帳,瞧見幾個眼生的宮女從帳子里面走出來,手中都抱著錦被褥子之類的雜物,她腳步一頓,揚聲叫住了守帳子的臨壽。
“這些宮人看著眼生,是來送什么的”
臨壽遲疑地張口“回大人,這都是尚宮局跟過來的宮人,是來換新被褥的。昨日陛下與霍將軍幾個喝酒,將一些酒水灑在了被褥上。”
“酒水撒了”謝韻本是隨口一問,但看臨壽一副心虛的樣子,她便多看了幾眼,然后叫住了那些抱住被褥準備離開的宮人。
“這大人”臨壽攔不住謝韻的好奇心,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
謝韻的視線從宮人們手中抱著的被褥上掃過,然后停在最后一個宮人的手中。
宮人懷中抱著毛毯,毛毯中露出一截粉色的布料,看樣子似是女子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