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紙條上說元霜枝在他手上,要想元霜枝活命,她就得獨身去城外茶館赴會,不能帶下人一同前往。
還說路上有暗哨盯著她的馬車,她若是敢有什么小動作,就不能保證元娘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謝韻無法,只得將紙條趁機塞在了路上的石頭縫里,讓身后保護的暗衛得到消息去元娘住的別院上探查消息,看看元娘是不是真的不見了,順便去搬救兵,她則是不敢耽擱時間,沿街買了烈馬,迅速來了魏章在紙條上說的地方。
眼下,青竹山下的茶館就在眼前,謝韻在翻身下馬,將馬兒拴在書上,在門外躊躇了片刻,拖延了會時間,然后左右看了一眼周圍場景,朝著茶館冷冷清清不見人煙的大門緩緩走去。
茶館院中空無一人,但院中景物干凈整潔,不像是沒有人打理的樣子。
正門上掛著寫有“青竹茶館”四字的布旗,布旗干干凈凈,正在空中隨風搖曳,上面的四個大字也跟著舞動。
謝韻單手推開正門,往里面的二進院走去。
穿過二進院的大門,剛一踏進里面的院子,四周穿著侍衛衣衫的高大男子就拿著長劍圍了上來,冷刃橫在脖子前面,謝韻背部挺直,沒有再往前走。
“啪啪”鼓掌的清脆聲音從正前方的屋子里傳出,謝韻盯著屋門處,見身著郡王常服的魏章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他面上帶著陰惻惻的笑意,看過來的眼神中透著陰鷙的狠意。
“謝大人到了如此境地也能面不改色,淡定非常,本王實在佩服啊”
他身后,還有被架出來的元霜枝,因為吃了軟骨散的緣故,她渾身上下沒有氣力,連站都站不住,只能有身側的侍衛架著胳膊拖出來。
謝韻看著元娘整齊完好的衣衫,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見那兩個侍衛將元娘毫不留情地仍在院中的地面上,手掌胳膊都被摔出了擦痕,她心中一緊,忍住想要殺人的眼神,平靜地看向魏章,唇畔輕笑,“溪山郡王這是什么意思,下官好似并無得罪過您。”
“是么可是本王查到的真相不是這樣,都到了這種時候,謝韻你還裝什么裝,云間河岸那晚,就是你動的手,本王已經派人查清了,你不必辯駁。”魏章站在臺階上,自上而下的看著謝韻,眼中篤定。
“嗚嗚。”元霜枝的嘴被堵著,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眼睛看著謝韻,用上全力對著謝韻搖頭。
謝韻聲音很冷,但還是咬緊牙關裝傻,“郡王說話的,謝韻聽不懂,謝韻與溪山郡王往日無怨素日無仇的,怎么會突發奇想去害您,您想必是聽信了什么小人的挑撥,錯怪了下官。”
那晚知情的人除了她和魏湛,就只剩魏呈和魏瀲了,他們都是沒有理由對魏章告密的,所以魏章的話只能是試探,并沒有證據。
“你還真是嘴硬,不過你承不承認沒關系,本王可以不動你,但這個女人就是你曾經的一個小妾罷了,想必謝大人應是不在乎她生死的。”
魏章表情變得陰狠起來,他走到元霜枝身邊,從腰間拔出短刃,一只腳踩在元霜枝的手腕,蹲下身子,將刀尖抵住了元霜枝的小拇指。
“謝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就跺她一根手指頭,直到十根手指跺完你還堅持,本王就相信你的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