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予和沈清牧兄弟倆今日沐休,本想來城外別院看望雙親,誰知進了別院卻得知謝韻在這借宿,兄弟倆在朝當差,聞言俱是吃驚,本以為謝韻殺了溪山郡王,陛下就算護著她,也不得將人送進大理寺做做樣子。
沒想到竟是暗中直接送出城來,連一點苦不舍不得讓她吃
沈清予不得其解,先去前廳看望父母,沈清牧卻是率先跑來了謝韻的院子里探望她。
十六歲的少年正是鮮衣怒馬的時候,張揚嬉鬧,說話開朗討人歡心,謝韻沒想到會在別院里遇見沈清牧,她又找了隨身帶著的玉冠送給沈清牧。
她既然決定生下孩子,就不會再做男子了,男子帶的玉冠以后應當是用不上了,這是從魏澤的東宮里順出來的,用料名貴卻不張揚,送給沈清牧正合適。
“這我怎么能要,玉冠乃是名貴之物,謝大人太客氣了,不行不行,我不能拿。”沈清牧不好意思收,連聲推拒。
傳聞中心狠手辣玩弄人心的佞臣,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對他溫和得出奇,謝大人對他好,沈清牧能分辨得出這是出于真心,但他實在不理解這是因為什么。
沈清牧不肯收,謝韻也沒理由強塞,只能作罷了。
正堂中,沈氏一家人正在用午膳,沈清牧進屋時父母兄長正在用膳,沒人等他一起。
他大大咧咧坐在木氏身邊的位置上,拿起筷子開始用膳,旁邊的沈清予問他去和謝韻說了什么,他奇怪的看了沈清予一眼,不解地回,“自然是去探望謝大人,還能說什么”
沈清予被噎了一下,悶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謝韻搞斷袖,又對清牧另眼相待,他只是怕弟弟被謝韻帶歪了。
沒一會,沈清牧邊吃邊說起了謝大人屢屢幫助他的事情,試圖改變兄長對謝大人的偏見。
聽到沈清牧說起剛剛謝韻要送他玉冠,但他沒好意思收,沈清予終于停下了夾菜的動作,認真的看著弟弟,說“你以后都別收謝韻送的東西,和她保持距離,她你不要應當和她走的太近,這樣不好。”
哪里不好,而且我收過謝大人送的禮物,應當尋個回禮送回去的。沈清牧眉頭一蹙,不太贊同兄長的話,從腰間拿了一塊玉佩出來,理直氣壯道母親壽宴那日,謝大人將腰間玉佩贈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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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旁邊的木氏就打斷了沈清牧的話,眼睛緊緊地盯著沈清牧手中玉佩,一把搶了過來,艱難出聲,“你剛剛說什么這玉佩,是謝韻送你的”
沈清牧不明白母親是怎么了,愣愣地點頭,“是、是啊,這就是謝大人送我的,有什么不對嗎”
沈季楠看出妻子神情不對,他連忙放下碗筷,走到木氏身后,握緊了她的手,擔憂地問道“婉娘你怎么了”
木氏一見這玉佩,眼中立馬就有了淚意,她聲音有些哽咽,緩緩道“這塊玉佩,是我的,是我當年,留在女兒身邊的”
玉佩既然在謝韻身上,是不是就說明她的女兒已經死了呢
“沒事的沒事的。”沈季楠握緊了木氏的肩膀,“我陪你一起,我們這就去問清楚”
沈清予對繼母的過往有些許了解,他坐在一邊沉默,低頭思索著什么。
只有沈清牧一頭霧水,他看看淚眼朦朧的爹娘,再看看沉默不語的兄長,眼中盡是迷茫,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