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抱有自己的目的。
讓他們來到這里的也是同樣。
除開大品牌,很少有私人會選擇贊助另一個國家的節目,條件僅僅是選擇在自己家旗下的餐廳吃飯進行宣傳。
第二天的活動結束后,第二天又是集體出行,在贊助商的餐廳進行一天的打雜活動,餐廳包中餐和晚餐。
導演對這件事并沒有起疑,她只是略微感嘆過愛維特島對于扶持旅游經濟方面的決心,活動在哪里不是活動,一起工作也是促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第二天,眾人來到餐廳,陽炎發現有兩個人很明顯沒有睡好。
一個是憂郁而溫婉的畫家妹子,一個是有著一雙多情眼,宛如狐貍一般的蕭閔然。
畫家沈畫捂著嘴,小小打了個哈欠,她骨架纖細,身高中等,膚色蒼白,給人一種玉一樣的質感,卻不顯得柔弱,她更像一支玉做的畫筆,現在這支筆是脆弱而毛糙的。
蕭閔然則是揉著眼睛,那雙溫和多情的眼睛失去了神采,他看著像極了在睡夢中被鬼壓床的人,整個人都被吸走了精氣神。
陽炎只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大體就明白了什么回事。
如果精神狀態可以具象化的話,他們的san理智值在昨晚遭受過不知原因的重創。
他們的靈感都太高了因此更容易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空氣中的花粉似乎也有一部分原因。
蕭閔然看著前面其他人的背影,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注意到別墅的每一間房間里都擺放有一盆綠植。
種類都很普通,基本全是綠蘿、龜背竹等適合在大部分地區生活,觀賞性還不錯的綠植,和別墅的裝修很搭。
奇怪的事就在這里。
他總有一種自己被監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稀奇,他曾經遭遇過。
蕭閔然因為長相的問題,從小到大都很受女生的歡迎,但還是因為長相的問題,他知道自己一旦接受一個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能精準吸引到人群中不那么正常的人。
被跟蹤、被偷作業,被人偷偷拿走丟在垃圾桶的筷子等等,都是家常便飯。
總有濕潤而黏膩的陰暗目光黏在他身上,久而久之,他越來越喜歡站在聚光燈下。
他是個樂隊指揮家。
每當他站在臺上揮舞指揮棒的時候,總能感覺到有著蛇一樣的,帶著濕潤潮氣的視線在自己身上舔舐而過,帶來一身的冷汗。
他寧愿那些人和自己告白,然后他再一個個拒絕掉,都不想過著每天還得小心翼翼處理自己垃圾的生活。
蕭閔然對于陰暗中的視線尤為敏感,他參加這次戀綜就是為了逃避那些個不知道是誰的跟蹤者的。
但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從家里逃開了這么遠,都還能遇到類似的視線。
視線的源頭他自己都不
敢相信。
是盆栽和街道邊的每一棵樹。
他總感覺那些綠色的、充滿生機的東西在看著自己,如同一雙雙監視的眼睛,在每個角落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