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看到有一個女人雙手抱著孩子往終點線上倒了,值得注意的是,她摔下去的時候,身體并不是柔軟的,而是如同木偶一般直愣愣地向下栽
不是真人,那就是靈異了。
就在彌什陷入思考的時候,一張和副本無關,但是同樣讓她感到迷茫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是梁硯行。
他不顧身后警察的阻擾,堅持從貴賓通道離開,走進人擠人的看臺里,只為確認一些東西“你也看到了,對吧”
彌什被嚇了一跳。
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梁硯行用著一副好像從沒認識過她的眼神看著自己,讓人有點失落。
然而梁硯行見她沒有反應,又問了一次“請問你也看到事故現場有一個女人,對吧”
彌什下意識點點頭。
“太好了”梁硯行輕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我的眼睛沒有問題,那個女人果然存在”
彌什剛想反問梁硯行“不認識自己嗎”,警察聞訊趕來,以“此處危險,我們送你回府邸”的由頭,將梁硯行拉回貴賓通道里。
就這樣,彌什眼睜睜看著梁硯行離開。
無論身材形態還是瀕死前看到的模糊五官,又或者是溫柔儒雅的聲音,都和彌什記憶中一樣。可面前的男人確確實實不認識她,太奇怪了。
彌什盯著梁硯行的背影看,忽然,他也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兩人隔著人群對視。
沒一會兒,對方就被人群遮擋,徹底看不到了。
“怎么了是發現了什么線索嗎”羅凡德注意到她的異樣,出聲詢問。
彌什因此回眸。
“沒有。警察已經開始趕人了,賽馬廳應該沒有什么線索,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順著人群走出賽馬廳后,彌什發現周圍來了很多小吃攤販,扯著嗓子吆喝蠶豆、瓜子和紅薯。有八卦的觀眾告訴小攤販說“里頭死人了,大家比賽也沒看成,估計不會想吃東西了”
“害”小攤販不以為意,“這個月都死多少人了,也該麻木了。”
說罷,售賣的吆喝聲起。
彌什默默記下了這句話。
“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先打進內部”只要有彌什在,羅凡德就可以不帶腦子過副本了,哪怕這是自己的晉級賽也毫不在意。
彌什無語瞥了他一眼“看了王波波,你還不知道要怎么茍嗎
”
她直接從報童那買了一張報紙,因為沒有民國貨幣,還是從披肩上扣下了一顆米粒大的珍珠,用它當作買報紙的錢。
報童收到珍珠很開心,不僅給彌什一份最干凈的報紙,聽說她在找東西后,主動請工要幫忙“我哥哥會識字,每天都會給我念報紙,我知道全上海發生的任何事情。”
“哦”
屬于民國上海的突突司機這不就出現了嗎
彌什斂眸想了一下,決定先尋找和賽馬廳意外類似的案件“最近有沒有小孩死亡”
“那可不要太多”
報童上手,將報紙翻的嘩啦啦,最后指著一個豆腐塊大小的報道。
這是一個試圖從垃圾場抄近路的村民,原本好好趕路,聞到空氣中彌漫著酸臭腐爛的味道,覺得今天的垃圾場格外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