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歲被藥苦麻的舌頭,抵了抵上顎,臉皺成一團。
早知道,也給自己買一件,感染風寒他只是說說而已,誰知還真能得。
江葉驊打小是個不會思考太久的人,除了玄沐仙尊的課業,沒有能讓他想上半炷香的事。
不知道就拋到腦后。
“還有大半碗,多喝,喝完。”
他在朝歲受傷的肩膀輕按了下,看青年疼的齜牙咧嘴,“哼,這還叫沒事,元嬰掌力,能把你個小金丹五臟六腑都震碎,算你運氣好,白煞那掌應該只用了一成力,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朝歲把空碗重重扣在江葉驊手里,揉了揉發疼的左肩。
若非他用靈海展開領域,卸了白煞七成力,這會已經是海域亡魂了。
這傷,可不能白受,“白煞關在何處。”
“伏魔獄,”江葉驊起身,“你安心養傷,我現在就去嚴刑拷打,宗內竟然混入了巫幽門的人,看我把他們全部揪出來,給你報仇。”
青陽宗有他和哥哥一起布下的陣法,外人不驚動一花一草,來去自如是不可能的。
除非宗里有他們的內應,還不止一個。
“我看未必是混進來的人。”
江葉驊將碗交給弟子,聞聲蹙眉“你是說,宗內有人被策反了。”
朝歲搖頭“你忘了他們最擅長什么了。”
痋蠱之術。
江葉驊神色微變,就在這時,急匆匆腳步聲傳來,一聲急報。
“宗主,一個自稱巫幽門使者的人來了”
升仙道場。
一個手持巫幽門令的黑袍男子,立在高臺上。
從江葉驊手中逃走的黑煞,在他身后,捂著左邊眼罩,
道場是弟子們修行之地,清晨弟子極多,聽聞巫幽門的惡名,又驚又懼地聚在一起,直到江葉驊趕來,繃緊的神色才松了松。
“竟然還活著,”江葉驊看到黑煞安然無恙。
黑煞好似沒聽見,目不斜視,安靜站在黑袍男子身后。
“江宗主年少有為,出手也是雷厲風行,不給人留一點活路,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回來。”
江葉驊“救了還來送死。”
“江宗主誤會了,我是來談和的,”黑袍使者翻掌,手執一個木質方盒。
“我門人六煞現在貴宗,特攜此禮,來接他回去。”
“可笑,”長老怒斥,“我青陽宗,是與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嗎,既然來了,一個都別想走”
“老驊,”江葉驊身邊的藍衣男子,商量道,“你有白煞在手,這使者就交給我嵐水宗如何,我對巫幽門也有很興趣。”
江葉驊“滾。”
黑袍使者“江宗主以為如何。”
江葉驊冷笑“癡心妄想。”
黑袍使者將盒子往前一展“宗主還未看這里面是何物,”
“沒有必要。”江葉驊抬指,長老們立即會意。
使者無奈搖頭,略帶嘲諷道“難怪江山主舍了靈山,也要跟在你這個弟弟身邊,你話說得太早了,江宗主。”
使者掀起盒蓋,看清里面何物,人群一片驚嘩。
只見一只偌大的青色痋蟲,臥在盒內,四翅閉合,長相奇特,足下百趾。
許多弟子不自覺退了步,背負元靈劍的紀元楚,卻紅著眼,驟地上前一步。
“元楚,別沖動,”令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