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試圖重新錘煉靈海的神魂,系統幽聲提醒“仙君,靈海受創,短時間內是無法凝聚靈炁的。”
原主體內,有道處處壓制靈海的禁制,斷因果前,朝歲特意吞下了江葉草給的一片干荷葉。
荷葉上的法咒起了效,這次禁制并非出現。
“禁制未現,靈海怎會受創,”他不解,扶額道,“
我還頭疼,一定是原主真身出了問題。”
系統“這次和原主沒關系,仙君這是透支了。”
朝歲入鬢俊眉一頓,斜斜挑起。
什么玩意。
系統解釋道“靈炁不足,仙君施法時,把靈海根底的炁都刨出來了,靈海透支嚴重,只有等恢復元氣才能如初。”
朝歲靈海空過,但沒透支過,邁入大能者境界的時候,他體內靈海之廣闊,已經堪比八大洋。
原本從家財萬貫的首富,變得兜里拮據到只剩一兩個銅板,已經不習慣極了,現在直接負債累累。
朝歲嘴角彎彎,朝下了。
好在他這人,春風得意慣了,練就出一身云淡風輕,視金錢如糞土的能力,他揉了揉額角,沒一會散漫的“哦”了聲。
沒了領域,看不到外界情況,神魂乖乖在原主真身歸位,睫毛微顫睜開了眼。
他在一艘妖舟上。
妖舟寬敞華麗,舟間閣樓十八層,金碧輝煌,每層樓檐下懸著四方銅鈴,聲聲脆響,穿梭在云海之中。
幽香彌散的閣樓里,候在榻邊的侍女,雙手捧著一只狐貍模樣的玉雕,柔聲道“吾皇,仙主醒了。”
沈白休雖是金丹修士,但他出師時,玄沐仙尊贈了他一座仙府,梵音仙府。
拜仙府所賜,沈白休行走各界,勉強有了個尊號,就是仙府主。
意識到在說自己,朝歲望了眼窗邊的少年,隨后目光落向玉雕。
吾皇,難不成是
“小師弟,來我妖界何必坐什么中樞舟,”玉雕內傳出極好聽的男子聲音,像晚風中,彌散的低醇酒香,帶著醉人的蠱意,“你說一聲,三師兄派人來接你就是了。”
朝歲啞然。
行蹤這就暴露了。
也不奇怪,前往妖界的每艘靈舟,里面坐著誰,妖界定有專人盯梢。
“師弟,你怎么離開青陽宗了,”江葉驊的聲音隨即傳出,擔憂到,“忘了上次被巫幽門擄走的事么,你現在很危險,別亂走動。”
話落,他意味不明道“還拐走我弟子,你想做什么啊”
到底是誰拐誰。
朝歲瞥了眼窗邊面色不變的人影,不知這小鬼,先對江葉驊說了什么。
他淺淺應了聲,江葉驊納悶道“你來妖界做什么,你不是受不了妖氣嘛。”
“六師弟何意,”玉雕另端,立馬傳來不滿的聲音。
“自己弟子說的話都不信,當什么師尊。小師弟是念及血月將至,擔心我這個三師兄,擔心到寢食難安,才決心冒險潛入妖界哪怕力薄,也要誓死守護我拳拳之心天地可鑒,你憑什么懷疑。是這樣的吧,小師弟。”
朝歲表情微妙“是的。”
江葉驊委屈的閉了嘴。
又交代了幾句,玉雕光華散去,侍女將狐貍玉雕放在茶幾邊,恭敬的行禮退去。
室
內瞬間只剩兩人。
朝歲睡了一天一夜,在此期間,嬴辛將當夜之事,回憶得清清楚楚。
見軟榻上的身影醒來,少年翻著書,表面垂下眼簾,默無表情,實則手指幾乎將書頁揉碎。
他這個師叔
地獄痋的消失,一定與其有關。
剛得到這個結論,嬴辛在剎那間,想到了許多,諸如朝歲何時得知他體內有地獄痋的,如何解決的,又如朝歲還知道什么,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他體內的魔源
許多想法在腦海閃過,到最后,他望著昏睡過去的蒼白面頰,腦海朦朦朧朧只剩下一個念頭。
是為了幫他除掉痋蟲,才這樣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