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比喻令朝歲坐立難安,但他明白了江葉草之意,若有所思地頷首。
在被咬過的少眼里,他就是有能偽裝成花的毒蛇,裝蜜糖的砒霜。
感覺到危險避而遠之,這是厚非的自我保護。
尋常人一朝被蛇咬,還十怕井繩,何況是他被丟棄在黑夜中,憎怨滋生的小邪魔。
“多謝師兄指點。”
“不客氣。”江葉草抬手,笑在朝歲頂摸了摸。
這動讓朝歲渾身一僵,有極速降輩的憋悶感,好歹是個仙君,被摸頭還不能反抗。
一道暗中觀察許久的視線,見狀難以置信的抖了抖。
竟然摸小師弟的頭。
為什么
“哥”一個腦袋猛地從樓梯口探出來。
江葉驊這嗓子喊太過響亮,喊完對上兩人視線,察覺反應過激,一沒了下文。
絞盡腦汁,想不出有何要事,江宗主遲疑了瞬,小聲道“我餓了。”
朝歲
江葉草似乎也言了,不過還是起身走過去,抬手在那腦袋上,敷衍地拍了拍,“行了,安靜點,別吵到小師弟。”
“哦。”江葉驊滿意了
些,眉眼彎起來。
兩人步下樓梯,人影不見,朝歲還能聽到江葉驊嘰嘰喳喳說話。
“哥哥剛才在和師弟說什么,”“小師弟現在狡猾的很,”“哥哥別被他騙了,”
江葉草“師弟聽到。”
江葉驊這次噤了聲,隨后哼哼唧唧了一路。
兩人拐入游廊。
朝歲透過雨幕,看到江葉驊在后面雙手抱頸,鬧脾氣似的越走越慢,直到江葉草奈在前方停下。
“走快點。”
見被注意到,江葉驊這才重新笑了起來,三步并兩步的上前。
“來了來了。”
兩人并肩,漸行漸遠。
原著里,兄弟倆關系就很好,朝歲對這幕并不奇怪,但有人似乎不這般認為。
朝歲微微歪頭,看觀景臺對岸的空中閣樓。
一個穿黑袍的青身影,站在雕欄前,死盯兩人消失的方。
那張帽檐半遮的臉,神情近乎扭曲。
察覺景臺內的注視,江宴側抬起臉,他的臉慘血色,眼角卻帶緋紅的顏色,余光回視,眼神輕蔑而陰怨。
朝歲許久沒看到如此明目張膽,挑釁憤恨的目光。
他若有所思地朝人舉了舉手中酒盞。
修長的手指略一翻轉。
杯中溫酒,如空中冷雨,盡數墜落在地。
再看,給你上墳祭酒了。
江宴臉色瞬間陰沉,正欲上前,一手掌按住他的肩膀,巫幽門主從后方走出。
他原本不在那,不過,悄聲息出現了。
朝歲早察覺到巫幽主的氣息,等現身,但他沒料到,對方能隔開他的領域。
這人要走,以他現在的實力,攔不住。
而此事,與靈炁多少關。
朝歲略含詫異地看人,巫幽主淺笑,穿的墨綠長袍,乎與身后朦朧黛山融為一體。
盡管不朝歲做了什么,但他若有所感,薄唇淡淡道“別急,很快就再見。”
朝歲微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