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瞧了,原以為這世間有玄沐仙尊能讓他有分興致。
“門主,為何不讓我用弒神令殺了他”江宴烏青長指嵌入掌,面色不甘。
巫幽主把玩菩提手串“我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有沒有弒神令都一樣。”
江宴失聲“怎么”
巫幽主長眸半斂,江宴一默,垂下了頭。
“別讓我說第二遍,”巫幽主語氣喊淡淡警告,拇指撫過菩提,漠然道,“你若真不甘,就早些將嬴九囂給我抓來,”
說到此事,江宴臉色難看。
這些天他潛伏在暗中,不止一次想要出手,結果都被那鬼小子提前察覺,避開了。
除非鬧出動靜,否則不能悄聲息將人帶走。
他是不怕鬧的,但門主提的要求,不驚動一草一木,將嬴九囂抓走。
“嬴九囂有魔源護身,為何自找麻煩,非要悄然帶走。”江宴不解。
巫幽主冷笑“因為你連這都做不到的話,我很失望。”
江宴臉色一變,神色流露出濃烈的不安,片刻,他動了動喉嚨,正要說話。
“算了,還是我你吧,”
紫色火焰在指尖跳躍,巫主深邃的五官映火光,森冷漠然,他嘴角卻是笑的。
“讓他沒有戒心,主動靠近就以了。”
江宴皺起了眉。
那小子警覺的很,睡覺一陣輕風都能驚醒,讓他卸下防備主動靠近,難如登天。
還有那沈白休,盡壞他好事。
江宴滿臉戾色,指甲將掌心挖的鮮血直流。
費了許多力氣救出來的貔貅,純廢物不說,還歸順了他。
比江葉驊還該死
弒神令在腰間輕晃,江宴回過神,深吸口氣,眼神閃爍不定。
當務之急是抓走嬴九囂,門主親自要的人,雖然不為何,非要在血月之前將沈白休從紅玉宮引走,但門主如此說,他照做便是。
江宴垂眸盯一株毒草,盯了許久,忽而想起什么,鮮紅唇角彎了起來。
他道了。
“你真要留它,不還要帶回清陽宗吧。”
雨連下了日,天穹烏沉。
師兄師姐聚在一起商量要事,被趕出的江葉驊,有郁悶地來找更小的師弟。
還沒進屋,他看到門邊抱金元寶,低嗅過癮的貔貅。
貔貅這瞧眉清目秀,眼睛圓溜溜的,小爪子刨來刨去,但江葉驊沒忘記,它不過是以為自己廢了,將朝歲視救命稻草,才收起所有爪牙罷了。
朝歲下棋,頭也不抬道“我又不是你,給人的餅一定是實心的。”
“你還惦記呢,”話落,江葉驊后后覺,“難怪師兄師姐方才叫我畫餅俠你在他們面前就這么說我”
朝歲不緊不慢道“你在五師兄面前,不也這么宣傳我嗎。”
江葉驊微噎。
想到朝歲所指何事,悻悻嘀咕了聲“真記仇。”
江葉驊扭頭望了眼門口,不放心道“倘若它道真相,到候復仇怎么辦。”
朝歲執棋的白皙長指,不以為然地在半空晃了晃。
“沒關系。”
道不道沒有區別,不喜歡吃軟的,就吃硬的。
江葉驊現朝歲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一陣言,準備陪這聊的小師弟來一局,手落在棋盒邊,現一封壓在下方的信。
“七葉親筆七葉是誰”
朝歲“被你從仙府趕走,流落到妖界的草精。”
江葉驊反應過來“你們何舊情復燃的”
朝歲面表情地將信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