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昭抬手一只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肘,白寂嚴剛剛吐過,這會兒身上是真沒什么力氣,隱隱有些低血糖的癥狀,他閉了一下眼睛。
駱昭猶豫了一下手還是扶在了他的腰背上,這才發現他身后的襯衣也是濡濕一片,想來剛才出了不少的冷汗。
“慢點兒。”
好歹是折騰到了臥室,白寂嚴從衣柜中拿出了一身睡衣,駱昭趕緊轉身
“我在外面等你。”
這副模樣倒是逗笑了身邊的人,白寂嚴坐在了床邊
“能幫我沖杯蜂蜜水嗎糖水也行。”
駱昭立刻回頭,瞧了瞧他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就連唇上好像都沒有什么血色
“低血糖是嗎馬上。”
他立刻出去找到了白寂嚴家里的廚房,翻箱倒柜地找到了蜂蜜,調了45度的水,想到剛才那人剛才出的那一身的冷汗,他又找了一個杯子,調了一杯淡鹽水,這才轉身回去,敲了敲門
“進來吧。”
白寂嚴看著他端著兩杯子頓了一下
“不用這么多。”
“這一杯是淡鹽水,你出汗太多了,補充電解質的,以免脫水。”
白寂嚴的作息比較嚴格,絕不會在臥室多待,所以這面積很大的臥室除了一張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駱昭只好站在床邊,白寂嚴拍了拍身邊的床
“坐吧。”
駱昭頓了一下,他看白寂嚴挺愛干凈的,他這一身外衣的坐人家的床不好
“啊,我不累,站著就行。”
白寂嚴端著杯子微微彎了一下唇角,清泠的聲音響起
“挺高個個子,擋光。”
駱昭看了看這無主燈設計的臥室,他都沒有什么影子的吧,不過還是乖乖坐下了。
白寂嚴靠在床頭,慢條斯理地喝著蜂蜜水,臥室中格外的寂靜,白大佬是一派從容,駱昭卻不知道為啥老覺得尷尬。
“不自在那我們到客廳坐吧。”
白寂嚴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床頭,作勢就要起身,駱昭手快過腦子地按住了那人的手臂
“沒有沒有,你躺著吧,好些沒有”
“嗯,好多了。”
駱昭還是有些擔心地開口
“怎么忽然又犯了胃病前兩天不是還好的嗎”
這人前兩天和他吃飯的時候雖然吃的不多,但是也不見難受,再說,晚上在公司見他的時候瞧著也沒什么事兒,怎么就兩三個小時的功夫這么嚴重了,這是晚上吃什么了。
白寂嚴的手搭在胃上,閉了一下眼睛,神色看不出情緒的起伏
“晚上喝了點兒酒。”
駱昭忽然想到了晚上出現在白寂嚴身邊的那個人,不出意外白寂嚴晚上肯定是和他一塊兒吃飯的。
而且瞧著兩人的關系也很熟,白寂嚴自己的身體他肯定知道,難道是那個人想要喝酒,這人自己難受也要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