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的廠區中,一間非常不起眼的廠房中,外面的大門都已經被銹跡斑駁,屋內和預想的一樣,破舊,廢棄不堪,白慕禾面無表情地將白寂嚴的外套脫去,將他身上多余的配飾都摘了下去。
他的目光觸及到了那塊兒表,放在了手中顛了顛,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臉色一變,立刻讓人帶著這塊兒表出去。
然后抱著懷里的人一路往里面而去,一道設計的非常隱秘的暗門,暗門打開,是一排通向地下的階梯。
白慕禾拾級而下,隨著他的腳步,地下的燈一點兒一點兒亮了起來,巨大的水晶燈吊燈將整個地下都照的通亮,這地下室恍如進入一個中世紀的夢境一樣。
鎏金鑲嵌的雕花木床,雕刻復雜,繁復而精美,四周都是雕刻精美的鏤刻壁畫,墻上在一盞一盞銅鎏金壁燈,將這些畫映的分外鮮活。
仔細看來,這一幅一幅的壁畫竟然盡是交媾圖,再看的詳細些,這些圖上描繪的并非是男女之事,而是兩個滾在一起的男人,每一幅圖描繪的都分外大膽,淫邪不堪。
滿屋透著濃烈的西方古典韻味,大膽的配色,華麗的裝飾,還有用滿屋玫瑰而營造出的所謂浪漫主義在,讓這里的一切都散發著奢華又糜爛的味道。
白慕禾將人放在了床上,他輕輕湊近那個人,卻在唇角馬上觸碰到他的時候輕輕一頓
“醒了就睜開眼睛吧。”
白寂嚴睜眼便看見了眼前的人,他雖然能保持清醒,但是身上也幾乎毫無力氣,他的手搭在肚子上,聲音都有些喘息
“白慕禾,你果然沒有做那個手術。”
一聲放肆又瘋狂的笑意回蕩在屋子里,白慕禾人前的那種溫潤,謙卑的面具盡數在這里被撕得粉碎
“手術你覺得我真的會為了白振江那個只有下半身的人割掉一顆腎臟開什么玩笑,腎衰竭,不正是他最好的死法嗎你說是不是”
他忽然湊到了白寂嚴的身邊在,篤定的神色像是能夠看到白寂嚴的內心一樣,手輕輕想要觸碰到他的臉上,白寂嚴側過頭躲了過去,白慕禾卻并不在意,看著白寂嚴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精致,華貴,卻被關在籠子里的鳥一樣。
像是想要得到他的認同一樣,聲音充滿的蠱惑的感覺
“你也恨他的,是不是你一直都是恨他的,他那種管不住自己,四處撒種子的人早就該死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啊。”
白寂嚴的目光森寒,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醫院里的那個做手術的人是誰”
“是一個愿意三十萬賣掉自己腎臟的人,毫無強迫,,有什么問題嗎”
白慕禾輕輕一攤手,將這樣的事情說的理所應當,半點沒有心理負擔。
白寂嚴的心思幾轉,看來致和醫院里的交易和白慕禾是脫不開關系的了,只是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他實在不認為白慕禾若是為了錢會選擇樣冒險的方式。
買賣器官就算是再暴力,一個器官也就幾十萬,還要冒著天大的風險,白慕禾若是想要錢,來錢的地方太多了,犯不上用這樣的辦法。
“白慕禾,你現在的作為是在犯罪,不用我提醒你吧”
白寂嚴知道他的手表被摘掉了,白慕禾很有可能將那只手表讓人帶到了別的地方,但是雖然如此,他知道駱昭的那個芯片中不光有實事的位置追蹤,應該也是可以調取路線的,所以駱昭找過來只是時間問題,他現在必須穩住白慕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