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因為,收徒前兩個條件是爹爹考察,最后一個是我來。”
公孫寂“啊”
孟湘霧微微一笑“你沒機會了。”
公孫寂“等等”
孟湘霧扭頭看向天心“我不喜歡他這樣的,有點吵。”
聞言,天心放聲哈哈大笑,笑嘆道“公孫家的小子,能讓不苦尚未考驗就說不行的,你是頭一個。”
公孫寂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問“我吵嗎我只是平時愛說話了些,嘴貧了些,怎的就吵了我聲音也不大啊”
“嗯,吵。”孟湘霧好似懶得再與他掰扯,對天心道,“爹爹,包子要涼了。”
天心連連點頭“對對,包子還沒吃完,涼了就不好吃了。”
父女倆一齊回了后院,留下仿佛靈魂出竅的公孫寂。
院子內,天心拿了軟墊遞給孟湘霧坐,自己則是直接坐在冷冰冰的石凳上。
天心拿起包子繼續吃,咬了一口道“已經有些涼了。”
他又說“不苦,其實公孫家那個小子不錯,你真不喜歡”
“一般吧。”孟湘霧道,“他確實吵,但我不討厭,只是他先前有句話得罪了我。”
天心問“哪句”
孟湘霧道“哪怕你女兒是個鼻偃齒露的丑八怪。”
天心不解地撓頭“這話前面不是還有個哪怕嗎”
孟湘霧理不直氣也壯“那也不可”
天心又笑了起來,他輕輕捏了捏孟湘霧的臉頰,調侃道“那小子得罪我們不苦,離天下第一又遠一步咯。”
吃完包子,天心要辦點事,騎馬離開了。
孟湘霧站在院子里,拔出腰間的劍,緩慢地練了起來。
她的劍是一柄很細的短劍,重量看起來也輕,可她練起來竟很快便出了汗,還不停地張著唇喘息。
但她咬著牙繼續,在一個看起來不過是下腰的簡單姿勢后,她起身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她咳得撕心裂肺,劍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喂”旁邊傳來少年的呼聲。
孟湘霧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循聲望去,公孫寂兩個胳膊疊在練武場與小院中間的隔墻上,上半身趴在墻頭,正看著她。
“作甚”她問。
公孫寂卻沒回答,問她“你怎么了”
孟湘霧又緩了一會,待呼吸徹底平復后,才開口道“犯病了,無事。”
“噢,那你好好休息。”
公孫寂正要松手跳下去,被孟湘霧喊住“你來作甚”
“我,就是”公孫寂趴在墻上望天,不敢看孟湘霧似的,訕訕道,“想找你再給我個機會不是做天心的徒弟,是娶咳,做天心的徒弟。”
孟湘霧“”
孟湘霧“我給你個機會。”
公孫寂眼眸亮了起來,看著她“真的”
“真的。”孟湘霧道,“你記好了,沙參四錢、炙甘草一錢、地黃三錢”
“等等等等等等”公孫寂急得拍墻,“我記不住啊”
孟湘霧好像是在故意逗他,道“連我治病的方子都記不住,還談何照顧我。”
公孫寂道“你慢點說”
于是孟湘霧慢慢地說了一個方子,用藥之復雜,讓觀看直播的修士們聽了都頭痛,公孫寂更是聽得兩眼發花,仿佛魂已經飛走了。
這個南柯一夢有點意思,身為天才中的天才的孟湘霧,是個連輕劍都舞不動的病人,顧寂倒是成了天資最好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