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前面的蠢貨,喜怒形于色。
如愿進入了質子府,阿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復著太子丹的廢話,在心中復盤著剛剛的行動。
沒有任何缺陷,他心道。
這事一過,他這質子身份便是在趙人面前過了明路了,這份質趙的功勞加上自己的嫡長身份,沒人能越得他。
他眸光黯淡,想起前段時間見到的一脖子紅痕的母親,她風情萬種的撩著鬢角,用一種剛行完事的沙啞聲音,對他道,"呂不韋傳的話,老秦王要死了,公子他就要登上太子之位了,想必很快便要來接我們回秦國。"
阿政看著他只覺得心頭苦澀,都有消息來了,你為何還要與那趙家主有染呢
他斂下眉目,也隨聲附和。
然后聽到趙姬又開始咒罵起來,說不要臉的狐媚子勾引異人,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轟,阿政的血凍結了,他有點冷,阿父,阿父有了新的孩子。
他忽然明白了呂不韋的著急了,一切己經串聯起來,他的思維空前的清晰。
那呂不韋急功近利,見旁人在他"奇貨"身上拿得比他還多,肯定坐不住了,有這封信不奇怪。
可會來得這么快嗎他現在也沒出頭啊,還有秦王病重這個消息不是他能知道的。
所有的猜測都指向了一個人,我那聰明絕頂的父親啊。
父親因楚氏勢力得勢,卻不想被擺布。
所以他要阿政回去,讓阿政作他的由頭借此來打壓楚國勢力啊
呂不韋這是被父親給利用了。
他突然福至心靈,了解了父親的意思。
那政就要這所有人越不過政去,質趙的功勞政要了。
本來他便想不做空頭質子,父親的信更讓他直接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想來回秦過后父親和政的贏面會更大些。
"阿政,你瞧這翠竹。"太子丹像政介紹著院內的事物。"阿政。"
陡然打斷了阿政的思路,他在心中發出冷笑。
這質子府,我在這兒住的比你還久。它有什么擺件掛飾我能不知
連充大頭,顯優越感都不會。
他面上一片懦沫,裝作怯怯的模樣,"好看。"
半個月后,遠在秦國的異人的書房多了一卷書簡,他每月都會收到一封來自趙國的竹簡。
因為最近秦王下放權力,而壓力倍增的他處理完政務,將這月的竹簡展開,準備放松一下。
那雙肖似阿政的鳳眸在光下閃著光,越看他嘴角上揚的弧度越大。
后面更是克制不住的大笑出聲,"我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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