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國家滅了,因為愛迷了雙眼,不去找內因,反而怪敵人太強,那不鬧嗎,我不讓你強的。
阿政接了他的話,“因為我強反而怪我,太不智了。”
琇瑩頓時笑的瞇著眼,“阿兄甚知我心。”
阿政也笑起來,姿態清貴,可平白透著一股兇殘氣,“先連糧食一起拉回去吧。”
他要真敢來刺我,只要別抽死,能養好就行了。
我很喜歡他的想法,琇瑩,下手輕點。
琇瑩摸了摸手中的骨戒,“行,贈品自然也要拉回去。”
五日后,姚賈打包了三千車糧食和他控照阿政囑咐的話術,說因言語令秦不滿,以其破壞秦韓情誼為借口要來的,一分錢也沒花的韓非也被綁了,扔在了馬車里。
他被韓拋棄了。
阿政以自己不喜歡的,認為可有可無的珍寶換了糧食和韓非,還有因為缺糧從韓往秦的一大堆流民。
阿政現在如同吃了花椒一樣,簡稱“嬴麻了”。
他和琇瑩這幾天還觀測了一下韓的地形,已經確定了下幾條水泥路的路線。還靠著自己超高的語言魅力,成功以趙正趙國宗室公子的身份帶著琇瑩打入了韓貴族內部,他倆還跟著韓國那些绔紈玩了幾天,其包括但不限于,吃酒劃拳,聽曲投壺。
他倆主打的就是融為一體,有時候聽著那群人一口一個“正哥”,“璨弟”的琇瑩都很想笑,他阿兄還讓那些人幫忙在新鄭買了一間屋子。
“哎呀,剛暖屋,璨弟就要走了啊”一個韓貴族喝了一杯酒,勾琇瑩的肩。
琇瑩露出戚戚表情,嘆息一聲,“我與阿兄謀求復國之路,想著去四處找找有無我趙氏遺脈。”
阿政眼上蒙著白布,也長嘆,“若是諸位兄長,見了我趙室遺脈,也一定去信給我啊,我也好照顧他們一二。”
我也好滅了他們,免得他們亂跑,浪費孤時間。
琇瑩和阿政準備與韓非一同歸秦,體整時,韓非被人押下馬車后,就看見了他倆,阿政依舊是一身樸素,只是將蒙著的白布摘了下來,腰間懸藍田玉,姿態清貴。
琇瑩臂架著黑羽鷹,指間戴著雙骨戒,腰間懸著長鞭,見到他時,眉眼彎彎,打著招呼,“先生好啊久不見了,想璨了嗎”
自上了車后,一直不言不語,一身哀意的韓非,像塊霉斑了。此時也不做蘑菇了,他氣得大罵,“你倆來救我干嘛,快跑啊”
兩個通輯犯來救他作甚,一齊被擄回去,去關大牢嗎
他推著他倆出去,一邊推一邊跟阿政道,“正啊,給你那布蒙上,眼不疼嗎”
琇瑩捂臉,韓先生瞎嗎他哥那眼像失明的樣嗎
阿政挑眉,把自己的布蒙上了,上了馬車,“先生,我們已經被抓了。”
琇瑩扭頭看他哥,也點頭,“我們剛出門,就被捉了,現在跟先生一起歸秦。”
不要臉慣了,現在說謊,臉不紅心也不亮,眼神真摯。
韓非本來是關心阿政,結果看著阿政的模樣,看著看著忽然臉白了,他甩開了手,指著阿政和琇瑩大罵,“嬴政,你是嬴政”
阿政去了白布,笑得燦爛,“寡人見過先生,久不見了。”
韓非正要罵人,就被琇瑩直接上手打暈了,他沖阿政攤手,“還是這樣省事。”
強盜行徑,幾乎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