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琇瑩一說,他就想他的子孫萬一變異了,類似韓王,那還不如讓琇瑩給架空呢
“琇瑩,你覺得你的方法可以行嗎商君有實例而來,你只不過是白牙空口,你為什么覺得我要聽你的幻想呢”
阿政雖在質疑,可是眸光柔和,不帶任何威壓,他只是摸了一下琇瑩的額頭,琇瑩剛鼓起的勁就都放了。
他哥這好像在給小細犬擼毛,他幽怨地看著阿政。
完了,本來還壯心不已呢,現在就是只想吃糕,聽哥哥的。
他強撐著自己讓克制一下向哥哥撒嬌,讓哥哥聽他的話,然后絞盡腦汁用真材實料去說服哥哥聽他的,然后沒有然后,他就是想出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個國度由你締造,那你我想他更好,不理所當
然嗎
他一臉懵,然后很大聲的說,“因為現在的王是阿兄,未來的天下主是阿兄,所以我覺得阿兄會變革,能讓國家更好,效率更高為什么不干。”
“我是給了其他人可能會管束其他后世之君少花錢的權力,可阿兄是九洲四海的掌權者,他們只會是讓阿兄處理錢財更快的工具罷了。”
半室燭火明明滅滅,將阿政的影子瘋狂拉長,他笑意更深,氣質恢弘,天與地之間,他亙古久恒。
他在笑,璨然恍如金輪日,帶著一種坦率和自由,
口說琇瑩很野,可有沒有可能隨了他呢
他更野,更添驕狂三分。
“有何不可呢為何不變呢我的強權不需要依靠讓人變弱,它亦可靠萬民歸服。我是世間王,我要他們心甘情愿為我獻上忠心和氣力,既都是工具,我讓我的工具更順手,是情理之中。”
他說的不多,可是琇瑩知道他應了,阿兄應了,那秦便應了。
那他就少管了,只管聽哥哥的話,就好了。
他又吃了案上的一小塊梅子米糕,這糕好吃耶。
他又咬了一口,掰了一小塊遞給他哥,“阿兄,好吃的,不甜。”
琇瑩對一個甜點最好的評價是不甜。
阿政笑著接過了,也吃了一口,“不錯。”
這么多年,有啥好吃的,還是眼睛一亮,要第一時間跟他分享。
他們在這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溫聲聊著天,那邊大總管已經了解了宴會上的情況,他躬身向阿政稟報,“燕太子己至多時了。”
琇瑩騰的起身,輕哼一聲,“他天天沒事干嗎上趕子赴宴,我看還不如給燕王藥了,讓他當王,他自己就蠢到給燕國滅了。”
“我宴燕太子,與他無干。”
我是秦王,我宴他是秦燕之交,與他這個人沒什么關系。
琇瑩,毋帶好惡,燕太子是燕丹,還是燕舟,在秦王和公子眼里,都只是燕派來的一個無關緊要的跳梁小丑。
琇瑩為自己披上了裘衣,阿政也披上了自己的裘衣,他指著那盤甜糕對大總管道道,“一會兒讓人給琇瑩的案上送一份。”
琇瑩本來是準備和他一起出去了,聞言就笑。
“南翁,多給我放一點,張蒼和阿毅估計也得吃。”
他如以往一樣亦步亦趨地走在阿政左手退半步處,二十多年,這步伐從未變過。
不必說太多的話,我們的步伐已經證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