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大笑,畢竟當時兩人一起使的壞,若有白頭鴉和獨角馬,就放你歸去。
怎么辦呢我們倆確實是狼狽為奸。
“好了,兄長醉了,睡一覺,醒了,孤還是孤。”
他哪里會醉,他只是累了,想借著酒意得一會的松快。只有琇瑩那傻孩子才會以為他真的醉了,會哄他。
阿政閉上眼睛,躺在琇瑩身上,他再睜眼時,王上還是王上。
琇瑩讓人將東西撤下去,然后就著這個姿勢給他蓋上了獸皮。
兄長,我王,睡吧,我守著你,那些人要殺你,只要我還活著,他們就會死在你面前。
使團果然半個月后到了秦,休整一日后便要面見秦王,準備獻土。
作為接引的琇瑩率著護衛,個個手里都拿著繩套,這些人剛一出驛館,就看見了立在馬上的歪頭笑看他們的少年。
“燕使,與我行吧”
他雖然在笑,但身上威壓很足,烏沉沉的鳳眼直穿人心。
那燕的副使頭上已經冒汗了,琇瑩著重掃了眼帶頭的荊柯以及他的寬袖子。
落魄草莽,胡子拉碴,眼眸凹陷,酒肉之徒。不過心里素質真不錯。
他十分主觀地評價荊柯,而后輕輕揮手,將自己的繩套套在了荊柯的脖上。
他在馬上輕扯,那繩子便直接系住了荊柯的脖子,粗糙的繩索緊貼著脖頸,加之琇瑩沒收住力,他的脖子滲出血來。
“公子,這是何意”
荊柯叱罵道,琇瑩居高臨下,也輕笑道,他一副盛氣凌人的表現。
“委首系頸,方見燕之臣服,方可見我王。”
他又一扯,他這次力道不錯,只讓那荊柯往前
走了一段,荊柯一直揣著的匕首險些藏不住,但還是強撐著。
不能現在跟秦琇瑩這瘋子起矛盾,不然他一定會暴起傷人,太子的計劃全完了。
琇瑩見他低頭不鬧,覺得阿兄真是料事如神,于是他就如計劃一樣抬手,這次他身后的護衛將繩索一一擲出,見荊柯他們都被套好了,他這才扭轉馬頭,刻意放緩了馬的步伐,像牽狗一樣牽著這些人。
“燕使,與本公子行吧我王已等多時了,我們的九儐也等多時了。”
章臺宮前,從殿內向外依次排列九位禮儀官員,見他們公子牽人過來,下首第一人便高聲呼喚,“燕使覲見。”
而后他們之間上下相傳,直入殿中,阿政輕頷首,手上的泰阿已經露出了鋒,下首諸臣手持武器,夏無且還背著自己的藥箱,就連那天天以老朽稱呼自己的姚賈手里都拿著把劍,不像是迎使臣,倒像是全武行。
自從王上和公子跟他們通過氣后,他們不玩心眼的就己經炸了,更別說專玩心眼的了,他們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娘的,橫強太久,那只有我們不要臉,不守信用給別人,還沒別人敢騙他們。
給他們土地是忽悠他們,已經夠讓他們氣憤了。
還要去刺殺王上這大秦的定海神針,讓他們打下的攻勢毀于一旦,他們在秦高官厚祿,王又年富力強,知人善用,不問出身,納諫如流。天下一統,他們留名青史,指日可待。
這些人若刺王上成了,那就是送他們一波回家,在秦得到的一切,都灰飛煙滅了,他們當時就徹底瘋狂了。
燕丹是吧,他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