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辦法,只能在宮里打砸,甚至為了報復封君,美其名曰,為他父親聲譽,讓那些妃子老實,將那些被各地封君討要的妃子侵犯了。
若有不從的,便使人勒死她們。
琇瑩得了消息后,氣得發抖。
畜生
他是喂了野心和驕橫,但也同樣教他詩禮熏陶多年,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竟教出了這種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就傷害比他更弱小的人的畜生
他閉上眼,他一步一步牽引,
親自放出了這只怪物,那些無辜之人的淚是他的錯。
他認。
只要大秦百姓少流些血,他背著這血債也無妨。
“公子。”碩喚他,這與魏國那次太相似了,他真的擔心公子如當年一樣自責自苦。
琇瑩起身,露出了一個笑,他雖清瘦,身姿如松,大風大雪壓不住他。
“走吧,我們去見我的好學生,身為先生,該為他排憂解難了。”
畜生解了憂,重拾驕心,才能被他牽著走下一步。
他是大秦公子,刀子下去了,只要不是大秦的血,他都往下捅。
“王將軍與我說,無論我此刻是仰首,還是低眉,都是向前。倒不如再向前些,早日歸家。”
我阿兄亦道,他為倚仗,此局我開,掀桌與否,也由我定。
碩扶著他上車往王宮走,聽他輕聲慢語,不由自主笑了一下,他與公子少年相識,知道他有多心軟,又敏感又多思。
公子從昔年傷疤中走出來了,他為公子高興。
“公子而今不自苦不自哀,不僅剛強更有韌勁了。”
琇瑩笑出聲,雖裝的是慣常的體弱模樣,可眉宇間神采飛揚,璨然的像珠玉。
秦琇瑩,秦皇的掌珠就該是這樣子的。
“走吧走吧,你平白煽情,現在有了孩子,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雖然是嫌棄,但是還是任由碩報復給他的玉系了個死結。等系完后,才擺弄死結,幼稚的輕哼。
“你就是這么對待你家子最喜歡的公子叔父,回頭我就告狀,讓他們都不理你。”
他話音剛落,車就停了。
碩給他理了一下頂子,直接下了車,琇瑩的氣勢立馬變了,又成了個弱得風都能吹跑的模樣,他迎風輕咳兩聲,人設端的是多愁多病。
碩看他做作的模樣,將手伸了過去。
琇瑩扶著他,一路刷臉進了譯吁宋所在的宮殿,他還沒走近呢,就聽見女子的哭叫聲和鞭子的抽打聲,等他到門前,就聽見了不堪入耳的叱罵聲。
琇瑩隱晦的閃過一絲厭惡,看了一眼這正午的日頭,沒有說什么,只是咳了幾聲。
旁邊候著的侍人見了他,臉忽的一白,忙想領他去別處。
“先生,國主正在議事呢”
琇瑩也不為難人,就準備與人走了。
只是他還沒抬步,門就開了,“把這個賤人給寡人拖下去。”
譯吁宋全身,臉上濺著血,手里拿著馬鞭也全是血和一些帶皮的肉,身下的女子早已傷痕累累,進氣多出氣少了。
譯吁宋滿眼戾氣,不屑的冷哼,又踹了女人一腳,想點侍人把人拖走,就看見清雅雋秀的琇瑩站在門前。
他頓時將自己的外裳披上,赤裸著胸膛,湊近琇瑩,喚了一句先生。
他一上前,血腥味和麝香味鉆進了琇瑩的鼻子,他忍住嘔吐和想提刀殺人的沖動,笑得溫柔。
他裝作咳得嘶心裂肺,與譯吁宋拉開了距離,聲音輕而又輕,“宋兒,我聞得你久不臨朝,便想著你是否有疾,想著來見一見你。你而今身子康健便好。”